看著劉卓的背影,許嘉時心裡升起一股無奈。屬於許嘉時的無力和不堪,將她壓的喘不過氣。
許嘉時頭一次懷疑,她所選擇的,究竟正不正確。
晚上回家時,換鞋處多了一雙皮鞋,許嘉時跑進屋一看,梁荀正半蹲連結客廳和花園的露台處,和Dobby玩遊戲。
「梁荀。」
一人一狗都看了過來,Dobby更是直接撲在許嘉時的身上,將她撲的朝後退了一步,後腰磕到了一旁的小型酒柜上。
還好酒櫃稜角圓滑,沒有很疼。
許嘉時拍了拍它的腦袋,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你現在是只大狗狗,不能隨便撲人了。」
梁荀走過來扶住她的腰,問她有沒有磕疼。
「沒事。」許嘉時搖頭,「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梁荀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整個人都透露出濃重的疲憊。
吃過晚飯,許嘉時就催著梁荀快些洗澡休息。
九點剛過,兩個人雙雙躺在了床上。
梁荀自然而然地摟住鑽進他懷裡的許嘉時:「嘉時,你怎麼了,憂心忡忡的?」
本應該是許嘉時安慰梁荀,卻反了過來。
「沒事,就是第一天上班,心態沒有調整過來。」
許嘉時的手放在梁荀的肚子上,隔著一層棉布睡衣,他堅硬的腹肌清晰可觸。
「梁荀,霍家霍榮和你有什麼淵源嗎?」
霍榮去世,梁荀所表現出來的情緒,絕不會是只有霍聞謹這層關係這麼簡單。
「二十歲之前,我的願望挺普通,學成後回港城當一個老師。」
「之後呢?」
「我遇到了一個人,她改變了我的想法,我想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想要摘星追月,想要擁有地位和權利。」
「想要讓她完完全全屬於我。」
梁荀第一次對著許嘉時攤開心扉,毫無保留地將他的欲望全盤托出。
「媒體的報導總愛用『矜貴』來形容我,說我低調內斂,不露鋒芒。」梁荀勾起許嘉時的頭髮,自暴自棄地說,「這些詞太乾淨了,用來形容一個有野心的人,我覺得不對。」
「怎麼不對,你想要的每個人都想要,爺爺和爸爸所追求的,不就是你所追求的嗎。」許嘉時著急地說,「我倒是覺得這些媒體寫的這些詞,拿來形容你很好。」
梁荀沒有太在意這些,他繼續說:「剛開始創業時摸不清方向,每時每刻都很迷茫,像個無頭蒼蠅四處碰壁,自我否定和自我懷疑如影隨形。可能整個人狀態太不好,Vincent知道後,就帶我去找了他爺爺。」
霍榮開導梁荀,指點他,看著他一步步成長,直至在華爾街嶄露頭角。
很久的一段時間裡,外人眼中毫無交
集的兩個人開始頻繁的聯繫,霍榮對梁荀有雪中送炭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