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姐, 時姐,你猜外面是誰?」
行軍床被搖的晃動,許嘉時條件性反射,立馬翻身下床, 看清楚是陳怡後, 她重重鬆了一口氣。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餘震。」
「哪有這麼多餘震。」
兩個人在一起同吃同住好了幾天, 關係也拉近了不少, 陳怡的稱呼也從一開始的「許編」換成了「時姐。」
昨天被梁荀影響,許嘉時輾轉反側到凌晨三點多才睡。
她看了眼手錶, 指針堪堪指向了數字七。
「讓我先睡會兒,今天沒工作,不著急。」許嘉時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都火燒眉毛了, 你知道外面是誰嗎?」
許嘉時艱難地睜開眼睛,問他:「誰啊?」
「梁荀。」
許嘉時反應過來,從床上坐起來, 又確認了一遍:「你說梁荀?」
難不成對方真的在外面待了一夜?
「梁荀啊。」陳怡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你不認識他嗎?」
「你怎麼認識梁荀?」許嘉時疑惑, 一般金融行業的人才會關注梁荀。
「我和譚琪關係挺好的, 有段時間她老朝我炫耀有梁荀的TO簽, 主要是人又長得帥, 我就記住了。」陳怡把一件乾淨的衣服拿給許嘉時。
「他是代表許氏來的,時姐, 你是財經頻道的,應該會很關注他的動態。」
許嘉時把手放在後脖頸上摸了下,訕訕道:「我們關注的是他在金融行業的動向, 不關注私人行程。」
陳怡湊近她,雙眼閃著光,扒著她的胳膊,撒嬌:「時姐,出去看看唄,梁荀那張臉,還有他身上流露出的從容和自信,簡直讓人一眼萬年。」
又一個被梁荀用顏值征服的人。
許嘉時重新躺下,用被子蓋住頭,同時吐出一句「不去。」
「那起來洗漱,準備吃早飯,吃完再睡。」陳怡拍了拍她的被子,「別人見了他都是前仆後繼,也就只有你能這麼沉得住氣。」
早上七點多,花陽出了太陽,明亮的曙光,溶解了空氣中瀰漫著的潤濕霧氣,照在人身上依然是冰涼的。
許嘉時領了麵包和牛奶,隨意找了個地兒坐著吃。
「嘉時。」
梁荀在她旁邊坐下,飛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放進許嘉時的手裡。
許嘉時看著自己常吃的巧克力,問他:「哪裡來的?」
「從家裡帶的。」
梁荀過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二十寸的行李箱,裡面裝著自己的換洗衣物和必要的生活用品。
除此之外,便是許嘉時喜歡吃的零食。
梁荀邀功似的說:「嘉時,我還給你帶了餅乾。」
「你自己留著吃。」許嘉時別過頭,用手壓低帽檐。
倏地,梁荀看到了許嘉時空蕩的手指。
複雜的情緒在瞬間湧上他的心頭,只能變成一聲無奈的嘆息,「嘉時。」
許嘉時沉默片刻,低頭繼續吃麵包,梁荀也不著急,坐在她身邊,靜靜地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