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醫生,他知道,降溫不僅僅只有這種方式。
發汗也是可以的。
「阿禾。」
他溫柔的點了點她白嫩的臉頰。
他自言自語。
淺色空調被下,女孩子身子下面有一塊深紅色血跡。
沈燼歪著頭看著。
然後,抬手去摸了摸床單上的那片殷紅。
血跡還未乾透,指尖一陣黏膩。
味道很腥,但並不厭惡。
這是……阿禾的經血嗎?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
便去開了房門,從門口拿了剛剛周姨放著的盆。
折回去,將門鎖上。
他去衛生間打了盆溫水,放在床邊。
看來,還是得用溫水擦拭身體來達到降溫的目的。
「阿禾。」
女孩子眼睫顫動了兩下,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嗯。」
他輕輕柔柔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之上,蘇夏禾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即使意識不清醒,可還是會覺得癢。
「怎麼辦?」
「哥哥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喜歡的東西。」
還有男人粗糲的指腹。
「阿禾,你可要好好活著,要是死了,哥哥會很傷心的。」
他用溫水替她擦拭了幾遍後,替她把睡裙整理好。
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燒退了一些,沒有先前那麼燙了。
「阿禾。」
他盯著女孩子慢慢恢復了血色的臉。
「阿禾。」
蘇夏禾沒再應他。
他起身,將腳邊的水端去倒掉。
回來時,注意到了蘇夏禾的腳。
他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的腳看。
腳趾甲,似乎有些長了呢。
於是——
沈燼去了自己房間,拿了指甲鉗,認認真真的替蘇夏禾修剪指甲。
在正常人看來,其實蘇夏禾的指甲並不長。
可沈燼並不是個正常人。
他有輕微潔癖,也有強迫症。
指甲修剪完後,他將她被剪下的指甲裝進了一個玻璃罐子裡,小心呵護的把罐子拿回了自己的房裡。
他又回到了蘇夏禾的房裡,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孩子。
便去衛生間,把剛剛替她換下的、沾染了經血的內內給洗了。
之後,他盯著地上那張被換下的床單。
三秒後。
他又小心呵護的把床單拿回了自己的房間。
中午十二點。
蘇夏禾意識甦醒,睜了睜眼。
掀開被子下了床,腳跟觸到地板的一瞬間,她感覺身下有一陣暖流噴涌而出。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