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似是沒想到,她還敢質問自己?
面色一哂,剛要說話,褚朝雲便自問自答的截住了她:「哦我懂了,京都貴女果然實力不俗,為了贏得比賽自是要知己知彼,唐小姐如此輕易便摸清了我們眾位的底細,這比賽……想不贏都難啊。」
「厲害厲害。」
她說著,還象徵性的拍了兩下手。
褚朝雲這樣一「提醒」,那些參賽者們的表情先是迷茫了下,隨即便反應過來了什麼。
於是,原本對準她的一行人突然調轉槍頭,看著唐淑憤然道——
「你竟然調查我們的底細?你這是作弊行為!」
「唐淑,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有什麼權利?」
「卑鄙!你太卑鄙了!!」
「我沒有,你們少聽她的蠱惑之言!」
唐淑內心驚恐,下意識反駁。
褚朝雲「噗嗤」一笑,繼續說道:「是麼?但你若沒有,那到底是怎麼得知我是何人的徒弟?又是怎麼知曉——」
她說著,目光便落在剛從食客廳出來的宗勻酌身上。
唐淑心中一緊,便聽女子幽幽道:「青州第二的宗公子……為了得到程月的認可,不惜偷人家食材,再佯裝找到,如此隱秘之事恐怕非外人能夠隨意得知的吧?」
褚朝雲說完,一字不落聽了個完整的宗勻酌,臉色赫然就變了。
宗勻酌的黑歷史被宋家那個撞破已是惱羞過一陣,原以為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可沒想到,今日這種場合,竟然又被他們給大刺刺地抖落了出來。
宗勻酌此刻已經全無理智。
他不恨當面說出這件事的褚朝雲,反而恨唐淑。
因為唐淑這幾日屢次在他面前提起程月,想必是一早就把他的糗事講給了褚朝雲聽。
宗勻酌氣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像是實在覺得沒臉,索性便把怒火全部發泄到了唐淑的頭上。
他暴喝一聲「賤人!!」,竟不顧體面的過來跟唐淑扭打起來。
其餘參賽者見此,便也跟著加入混戰。
一時間,院道中央喊聲震天,字字句句的辱罵不堪入耳。
有人怒吼:「你這個作弊小人,竟敢背地裡調查我,我叫你查,叫你查!!」
也有人哭喊不停:「要不是你使詐,我又怎麼會過不去複賽,還要聽家中長輩訓斥,都是你!!」
見眾人打的不可開交,全無形象。
那個原本被他們低看,每一次見面都要鄙夷奚落兩句的褚朝雲,倒是好端端的站在一邊,女子衣衫雖破舊,頭上連根簪子也沒有,妝容更是素淨到只是本顏。
可和那群打架的人相比起來,她卻體面又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