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月的一番解釋,褚朝雲才不免有些後怕,因為她這一場賽事贏得當真心驚肉跳,幾乎步步有坎。
不過此刻,她倒是徹底明白了。
青州相比蕤洲富庶的不是一星半點,堂堂京都就更不必說。
可宗勻酌和唐淑還是不遠千里跑來蕤洲參加比賽,並不惜動用各種手段,原來就是為了要將自己的名字,添在這本名廚冊上。
這倆人是來這裡刷經驗的,也是鑲金邊的。
但沒想到最後鬧成這個樣子。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還以為這就是個很普通的小比賽。
所有的事情這便就交代完了。
徐大徐二雖不願破壞這邊的氛圍,但也不得不行使職責。
徐大低嘆一聲,走上前來,「褚姑娘,既然比賽結束了……徐二已經去租馬車了,不如我們這就回吧?」
此時離寺回去花船,坐馬車會更快一些,晚飯時便可抵達。
褚朝雲當然也不願為難他們,經過這一陣子的相處下來,她差不多已經跟這倆兄弟成了朋友。
至少是能說的上話的那種。
剛好程月也住在碼頭附近,所以馬車之上,徐大跟著車夫坐在外面,褚朝雲、程月跟徐二,則坐在車裡。
三人坐著也是無聊,褚朝雲就問了幾句唐淑和宗勻酌之事。
尤其是,關於程月為何要離京的因由。
提起過往,程月便有些擔憂道:「雖說這場比賽,確實是值得參加的,但我並沒想到唐淑和宗勻酌也會過來,若能提前預知,我是不會同意你參與進來的。」
徐二是全程跟著看下來的,見程月這樣講,便不贊同道:「為何?那二人確實是詭計多端了些,但最後褚姑娘還是贏得了比賽,這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徐二越說越興奮,末了又道:「等下回去我便把這事匯報給純心夫人聽,她也一定會替褚姑娘高興的。」
「純心……夫人?」
褚朝雲疑惑道。
徐二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噢,就是花船的鐘管事,我和大哥平時都在府邸,所以這麼叫著習慣了。」
褚朝雲默默點頭,心想,難不成鍾管事的芳名就叫做……鍾純心?
純善之心。
名字倒是取得不錯。
不過她也就是隨口一問,跟著,便又看向程月,「師父,徐二兄弟說的沒錯,唐淑和宗勻酌雖是好一通算計,可最後他們並沒有得逞,來這一趟,還是有必要的。」
想到此前種種,褚朝雲也確實心累:「不過這哪裡是什麼比賽,我看快要和打仗差不多了。」
她以前偶爾也會看看小說打發時間,對於那些文,文,也都看過不少。
沒成想下船一趟,真是長了好一番的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