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眼一耷,無理辯三分道:「這人誰?我怎麼不認得!他說參賽過就參賽過?萬一是你們找來的托也說不定呢。」
「那我們也可以,去請長業寺的空釋大師父過來。」
宋謹繼續。
小二立馬咕噥一聲:「倒也不必如此麻煩……」
說罷,目光就迅速移開了。
但宋謹卻還看著他,「既然你說胡記的廚娘是褚姑娘,剛又提起長業寺的素齋大賽,想必是對那場比賽了如指掌了?」
「那、那自然!」
小二大聲應道。
「很好。」
宋謹略他一眼,又轉身看向柳文匡:「敢問兩位,長業寺的素齋大賽,一共比了幾日?」
柳文匡笑著說:「六日,三場。」
小二聽罷,忙鸚鵡學舌道:「對,六日三場。」
宋謹看他一眼,又問:「評判幾位,分別是誰?」
柳文匡流利對答:「四位,他們分別是……」
話到此,他總算清醒了點,於是便突然停下,示意那小二先說。
小二支支吾吾說了聲「四位」,然後就卡殼了好一陣子。
見人群里不停有人議論他,便惱羞成怒的瞪向宋謹,「你問這有的沒的做什麼?這和我家的餅是不是褚朝雲做的有什麼關係?」
柳文匡立刻接茬:「怎麼沒關係?你都說了褚姑娘是你家廚娘,她去比賽的事情你們難道還會不清楚?」
「就是啊,自家廚娘的事都說不清麼?分明是騙子!」
人群里立刻發出質疑。
「而且你剛剛不還說,對比賽的事情很了解嗎?」
「剛才不是還吆喝餅是褚朝雲做的,褚朝雲是名廚第九麼?打著人家名頭卻不知道個中細節,實難令人信服!」
小二被三言兩語奚落地滿頭大汗,一時無法就看向柳文匡:「那你知道嗎?你不也一樣說不出!」
柳文匡嘖嘖:「我自然知曉,那四位評判分別是空釋,清禪,女香客花娘和男香客高尚。」
小二陰謀得逞,忙也跟著學了一遍。
原以為該糊弄的都糊弄過去了,可宋謹卻還有一問。
宋小哥走至他面前,聲音清澈道:「那敢問決賽當日,褚姑娘是做了一道什麼樣的菜式,才能夠脫穎而出,奪得魁首的?」
這一問,小二徹底繃不住了。
其實他們胡記隻影影綽綽聽過有這麼一位新晉的名廚,為了給芝麻餅抬高價格,才隨口一說借來用用。
反正也沒見褚朝雲在什麼地方做掌廚,大概只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
就算他們胡記用了,那也是褚朝雲的榮幸。
誰能想到隨便講講而已,竟然還踢到鐵板上了。
可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