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好身體後,少年身上的紈絝心性又重新暴露出來。
他從前就一直很大膽,除了壞事,其他的事就沒有不敢做的。
不像褚郁,褚郁總是乖乖巧巧跟在姐姐和哥哥身邊,從來都是褚朝雲叫他做什麼,他才會去做什麼。
見褚郁還強行扯著自己的衣袖,項辰便仗著自己高人一頭,去點他的腦袋瓜。
「小郁,有句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褚郁聽後哭笑不得,「你可真是個……另類的紈絝。」
念書厲害的他不是沒見過。
念書厲害還特別能搗蛋的,他真就沒遇上過。
褚郁放心的鬆開了手。
項辰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袖上的油爪子印,想到自己也剛吃了雞腿,就不在意的擦乾淨了油,這才一路小跑著進了門去。
趙大每日午時都會吃點酒,日頭好的天氣,便會在太陽底下睡上一覺。
白日裡趙大不回院子,這也是他們二人過來寫帳之後,慢慢觀察出來的。
但褚郁還是特別謹慎。
蹲在牆根下扒飯,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不停掃射四周。
看到個影子就「咳」一聲,瞥到貓貓狗狗路過也要大聲的「咳」。
裡邊翻箱倒櫃的項辰被他咳的心驚肉跳,基本沒翻找幾下,就趕緊出來了。
少年依舊是冷冷的臉色,不怎麼愛笑的往褚郁身邊一坐。
褚郁吃掉碗裡最後一個飯粒,而後小聲問:「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我出馬,還能走空?」
「對,賊也不走空。」
項辰白他一眼。
起身將人拉進了門去,帳房的門被重新關嚴,倆人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是銀子。」
項辰說著,也自顧自的琢磨起來。
褚郁找了乾淨的布巾擦嘴,然後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意思是,那些箱子裡全部都是銀子?!」
「嗯。」
項辰細說兩句:「他們走時,書櫃邊的機關還沒完全合上,我看到那柜子後面是空的,裡邊被掏了個小隔間的構造出來,那裡邊都是銀子。」
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箱子蓋沒有蓋上,都大刺刺地敞開擺著。
或許是趙大對自己的密室有信心,覺得沒人會發現,所以才敢這麼放肆。
褚郁徹底驚呆了。
細思之後,褚郁猜道:「看來阿姐他們的那條船,賺頭不少啊。」
他們每日記帳已經發覺花船收益的數目可觀,可和今個密室里的銀錢一比較,基本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二人也知,密室里的錢也都是靠著花船賺來的,只能說,這些來,這條船的營收,基本能達到富可敵國的程度了。
「所以,他們抬著那些錢去哪兒?錢莊?」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