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著顧玖玖欲言又止，陸南璟也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離開的，可他，就是想多看她一會。
就在他準備收回手的時候，一隻粘著細微泥土的小手接過。
顧玖玖看著手裡有些熟悉的手帕，帕角有一隻有點丑的小綿羊，「這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嗯，你的，之前你去陸家玩掉的。」
顧玖玖當然知道，這個帕子上繡的小羊是她之前的手工作業，第一次學，繡的很醜，後來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不知道掉哪裡了。
她的心在這一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甚至都不明白，他不是不喜歡比他小的，為什麼要留著她那麼丑的手帕。
看著顧玖玖皺著眉頭，陸南璟連忙解釋，「我以為你不要了的，所以……」
「你一直帶在身上？」顧玖玖有些啞聲開口問。
陸南璟這下更著急了，讓他殺人都比哄人簡單啊。
「我……玖玖，你別害怕，我只是……」
在部隊能罵人不帶髒的陸少將，面對眼前的女孩幾乎詞窮，他害怕她把他當成一個變態看待。
「陸大哥，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顧玖玖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問出她心裡的疑惑。
那天嬰嬰說，或許他對別人說的比他小，不包括她也不一定。
一開始她覺得陸南嬰只是哄她安慰她，直到看到這個丟了七八年的手帕，讓她有勇氣面對。
「你是不是不喜歡比你小的女生。」
聽到以往纏著他，甜甜的喊著璟哥哥的人，現在疏遠成陸大哥了。
他的心都要碎成渣了。
「玖玖，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喜歡比我小的女生？」
「還有，為什麼叫我陸大哥，你以前都是叫璟哥哥的。」
他心疼，肝疼，腦袋疼，他哪裡都疼，他都沒明白他怎麼了就成了陸大哥。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顧玖玖語氣很堅定，她知道，如果這次沒有結果，她就再也沒有勇氣了。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我不喜歡比我小的女生？」陸南璟被她這副模樣氣笑了。
他什麼時候說了，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腦子都是漿糊了都。
「你上大學那回，有一次我跟嬰嬰去找你……」
顧玖玖告訴了他那天她聽到的話，說完又蹲下繼續摘草莓。
他會想起那時候的事，好像是有怎麼一回事，他還記得，但是說跟他一起去小吃街的，結果只有妹妹一個人。
「所以，我們約去小吃街那次，你跟著嬰嬰來學校找我了，聽到我跟別人說的話後，問都不問一句就走了？」
顧玖玖咬著唇沒有說話，拎著籃子往前挪了幾步。
「所以，到我畢業去部隊那天，你沒出現也是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