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的房頂之上,齊刷刷地站著十數名身著勁裝的健碩男子,每一個看起來都像是單手就能將他們全都打趴下的武林高手!
他們背對著正午刺眼的陽光,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晰,卻能讓他明顯感到,這群人正表情陰冷地注視著自己。
視線再一偏移,還能看到各個廂房的屋頂之上,也都站滿了同樣著裝的男子!
這群人齊刷刷地站成了一排,在地上投出了一大片陰影。
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次,他們當真是招惹到了,身份萬般尊貴的大人物!
乾元教教主尤不死心地轉過頭,眼中還剩下了最後一絲希望。
「那……」他看向許久都未曾開口的俊美男子,「那、你……您是?」
「孤?」
「孤倒是沒有品級,」江宴川扯起好看的薄唇,眸光溫柔地看向院中的江映澄,「只是一名平平無奇的父親而已。」
曲春知縣:「……」
乾元教教主:「……」
乾元教教主像是被這句話卸掉了全身的力氣,軟趴趴地向後一倒,剛好跟帶這群人回來的攤販石野對上了視線。
「!!!」
說!你是不是競爭對手派來的奸細!!
……
平頭百姓組成的烏合之眾,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多費什麼心力,胥九帶來的人只輕飄飄地往院中那麼一站,這群人就軟趴趴地往地上一倒,瞧著竟是比乾元教教主還要虛弱幾分。
解決他們的押解問題也不是很難。
曲春知縣帶來的人馬經過小傢伙心聲的認證,證明他們確實沒有參與此事之後,就地收編,被指派了各項任務。
他們差一點就被打上了謀逆的罪名,此刻忽而峰迴路轉,所有人都長鬆了一口氣,樂顛顛地執行各自的任務去了。
滿院忙碌的人中,顧瑞舟歡快的身影尤為顯眼。
這個正值壯年的文人墨客,硬生生被重重心事壓彎了脊背,於滿是塵煙的鬧市蟄伏數年,如今一朝卸下重擔……
連腳步都歡快了許多。
他在這群反賊製作木雕的材料堆里挑挑揀揀,找出一根剛好能被小傢伙握在手裡的細棍,親自將上面的木刺打磨乾淨,交到了在旁邊乖巧等待的江映澄手裡。
江映澄奶聲奶氣地道了謝,隨手揮舞了兩下小木棍,給了一個「超級趁手」的反饋,而後蹦蹦躂躂地跑到了曲春知縣和乾元教教主跟前,惡聲惡氣地「呔——」了一聲。
將兩個正在頭腦風暴該如何脫身的人都嚇得一抖。
「說!」江映澄拿著那根木棍,在兩人身上東戳戳、西戳戳,「你們冤枉澄澄說謊的事,要怎麼賠我?!」
被人「冤枉」說謊,她可傷心可難過啦!!
曲春知縣:「……」
乾元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