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包廂,紀家專屬。
紫檀木家具,古典壁畫燈飾,氣派典雅,彰顯地位。
紀復西晚上要招待客人,提前半小時抵達。
坐下後紀中良說起工作,「復西,這個季度根據上面指示,我們減少了出口數量轉內貿,財務報表數據相對下滑,下個月恢復出口,預計能填補這個月的空缺,還有和澤府開盤……」
他說了幾句,抬頭一看,男人不知在想些什麼,盯著窗外繁華街景失神。
紀中良是紀家堂支,與紀中和一輩,目前任職原和集團副總,分管財務。
他如今能坐穩這個位置、紀家能在首都占據一席之地,全靠眼前這位堂侄子。
紀復西五年前接手原和集團,前兩年舉步維艱,後來一步步清除路障,終於把紀中和離世時的分崩離析一點點拼湊完整。
紀中良放下文件,推了推鼻樑上眼鏡,和煦問:「復西,想什麼呢?」
男人轉眼望來,回神:「沒什麼,二叔你繼續。」
紀中良搖頭笑,不再談工作,「我聽嘉瑞說你爺爺又逼你聯姻吶?」
紀復西往後仰,身體放鬆,淡淡笑:「二叔也要來勸我不成?」
「我倒不是勸你,只是作為家人肯定希望你好,老爺子擔心不無道理,不過咱們紀家如今用不著再聯姻,你要是有喜歡的自由戀愛成婚那是最好。」
紀中良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什麼,紀復西這種高位,自由戀愛是天方夜譚。
他補充:「老爺子挑的人應當不錯,見見也無妨。」
紀復西視線重新探向窗外,腦海驀然浮現某個身影。
他對她依然不熟,只知她是個演技不錯,長得漂亮的女演員,後來一夜混亂,原以為她用上心計,卻不想人家一走了之,如今再次見面她說他們有個孩子。
商人多疑,他不免要懷疑她這一招布局五年,又覺得自己不是人,懷孕生產,獨自撫養一個孩子到四歲,那她這局未免太深且太過於大膽,他完全可以否認這個孩子的存在。
那天回來後思緒一直混亂,也做不出決定,這不像他。
有人敲門進來,侍應恭敬道:「紀先生,梁先生一行到了。」
「好。」
商業應酬,梁褚聞是申城梁家二公子,兩家有合作,首都是紀復西主場,理應做東請客。
梁褚聞進門,紀復西起身,禮數周到,「好久不見。」
「紀總別來無恙。」
「坐。」
侍應過來倒酒,梁褚聞伸手擋在杯口,「今天不喝酒。」
「噢?」
梁褚聞身邊一個男人替他答:「紀總有所不知,我們梁總與太太正在備孕,眼下是菸酒不沾。」
紀復西提唇笑笑:「原來如此。」
梁褚聞揚眉,「紀總還是單身,應當不了解這些,以後你就明白,這可不是件簡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