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遙被他的答案震驚到,愣了好一會兒才怔怔問:「什麼想法?」
他一字一句回答:「離、開、我,這個想法。」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攫住她視線的雙眸異常鋒銳:「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遙遙,從今往後,你不再只屬於你自己。」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未流露多少情緒,就像在吩咐一件日常小事,聽起來好像無關緊要,卻擁有讓人不敢忤逆的威嚴。
怎麼可以這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
昨夜哭到紅腫的雙眼現在還疼著,腿心的灼痛也並未消失,他怎麼可以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強行要她,囚.禁她?
難道他以前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麼?
手上被人一拽,她毫無預兆撞進他懷裡。
他沉冷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我給過你很多次選擇的機會,遙遙,是你沒有珍惜。」
他依戀地吻她髮絲,手臂繞到她腰後將她摟緊。
他微微垂首,在她耳邊輕言細語:「遙遙,我愛你,寵你,尊重你,可結果是,我既得不到你的心,也得不到你的人。你可以恨我,怨我,討厭我,但我擁有了你,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你可以繼續保持自我,也可以不愛我,我不要你的心,但我要你的身體。」
「你要記住,昨晚過後,你不再是我的妹妹。」
他在她耳邊輕輕呢喃:「是我的女人。」
第66章 make me wanna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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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下雨,後花園一片狼藉,冷杉枝條上還掛著雨珠,泳池裡飄著落葉,冬青落了滿地鮮紅,本就濕冷的冬季因這一夜的摧殘更顯蕭條寂寥。
舒遙把明庭趕出了房間。
說他忙,可他今天竟然有興致帶著人清理後花園,聖誕裝飾被一併撤走,滿地殘花收盡,園藝師,花藝師輪番而至,一整天都在更換家裡的新年裝飾。
她不喜歡大紅的配色,但每年花藝師提交的裝飾方案里都有大紅大綠的配色,今年花藝師的方案沒有給她看,她便站在窗邊看他們都往家裡搬什麼顏色的花材。
黃色的鬱金香,黃色的臘梅,黃色的宮燈百合,黃色的天堂鳥,黃色的大花惠蘭,黃色的鳶尾和水仙......
她一把拉上窗簾。
討厭黃色!
房間的地暖溫度開得很高,她就穿著一條吊帶裙光著腳走來走去,地毯上散落著明星的胡蘿蔔玩具,她一腳踢開。
討厭玩具!
梅姨送上樓的燕窩已經涼透了,她一口沒喝,盤子裡的草莓紅艷誘人,表面擦得乾乾淨淨,連一滴水珠也看不見。
她忍住了糟蹋糧食的衝動,轉身往床上一倒。
討厭燕窩!
討厭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