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早食是最重要的,不好好吃早食,對身體不好。」溫知渝倒是挺堅持的,溫霽是本來就起得早,溫知渝起來的時候,溫霽就已經在院子裡背書了。
古代小孩上學比她小時候可不一樣,那可不是一般的刻苦,刻苦的都有些傷身了,早食當然重要了,不過,溫知渝也只有在做早食的時候,辛苦那麼一下,等到溫霽去上學了,她轉身就去睡回籠覺了。
真要是去做吃食生意,她得起的比這還早不說,回籠覺也沒了,溫知渝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不是那塊料。
如今家裡有了李嬸,溫知渝就更懶散了,反正這家中三個人,兩個都是勤快人,她勤不勤快的,好像也不重要,更何況,溫知渝睜開眼,看著坐在她旁邊的溫霽,溫霽拿著一把小刀,將果子的皮削乾淨之後,還切成了塊,然後插上削好的小竹籤,才將果盤遞給了溫知渝。
這感覺,像是溫霽在照顧她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樣,活像是個被奴役的小可憐,溫知渝想著,沉默片刻,將果子吃進嘴裡,算了,至少她還是花錢養著溫霽的。
「阿霽,你這兩日學習如何啊?」
溫知渝試圖撐起家長的架子,讓自己有威嚴一些,溫霽點點頭「還好,阿姐放心,我不曾落下課業,也不曾惰懶。」
溫霽的確很自律,溫知渝看著還帶著嬰兒肥小臉的小孩坐在她對面,明明聲音還帶著稚氣,那四平八穩的氣度卻已經初見雛形。
小鬼,溫知渝咬著口中的蘋果,氣急,端架子,顯氣勢這一塊,完全被比下去了。
既然已經決定靠著寫話本賺錢,溫知渝第二日就開始落筆寫了,比起思考劇情,或許寫繁體字更麻煩一些,溫知渝擼起袖子,現代的小說雖然比不上這個時候話本的文筆,但是要論狗血精彩程度,現在那種薄薄的話本可比不上。
第一次該寫些什麼呢?真假千金?落跑王妃?神醫皇后?火葬場?
今日學堂放學前,夫子讓所有人默寫文章後才能下學。
溫霽握住毛筆,一筆一划的寫著文章,他記憶力極好,可是溫霽是來上學之後才開始練字的,是從最簡單的字開始學,每日練習,也只是勉強能將認得的字寫下來。
沒有風骨,軟綿綿的,若是放在考卷上,文章寫得再好也無用,夫子不止一次這樣和溫霽說。
溫霽只能每日練字,夫子讓每人練五張大字,溫霽便寫十張大字。
溫霽將文章交上去的時候,學生已經走了大半了,溫霽將文章交上去的時候,心中還有些忐忑。
黃夫子看了看手中的紙張,又看了看面前的孩子,黃夫子畢竟是舉人出身,便是府城也有不少請他去做先生的,可他依然回到溪源縣開了一家書院,他在仕途上鬱郁不得志,可他的學生卻未必。
只是這溪源縣到底不是個鐘靈毓秀之地,直到溫霽的出現,這個孩子,聰明靈敏乃是他平生所見,他相信,便是去了府城,甚至京城,也未必會找到溫霽這樣的學生。
黃夫子看著溫霽的字,滿意點頭,終於得見一一絲風骨。
「如今雖然有了進步,但若是科考,還需繼續努力,不可懈怠。」
溫霽點頭,和夫子告別之後,溫霽走出書院看著略昏暗的天色,今日晚了足足半個時辰啊。
溫霽腳步匆匆,再晚了,怕是阿姐會擔心。
溫霽推開家門的時候,還有些氣喘,他瞧著時辰晚了,只能一路小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