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抱著軟枕趴在床上,蕭霽給她擦藥,那個人的手不老實,被溫知渝踹了好幾下才老實。
「阿姐,我以為,尋常女子失了貞潔,該是要尋死覓活,亦或者心如死灰的認命,可阿姐這般,是因為阿姐本就不在意,還是說,因為那個人是我?」
蕭霽帶著希冀的神色,但溫知渝聽了卻是坐起身來,看著蕭霽「我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蕭霽給溫知渝按摩腰肢「自是沒忘,貞潔,不該成為女子的枷鎖,而且,還是男人賦予的,所以,阿姐不在意。」
「我怎麼不在意?」
溫知渝抱著軟枕「我在意,做出這種事的人是你,果真是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
蕭霽不在這時候爭辯,只是給溫知渝鋪了床「阿姐先休息吧,不是要聽我說話嗎?我有溫霽的記憶,溫霽不告訴阿姐的,我告訴阿姐。」
「你能告訴我什麼?」
「小瘋狗和小菩薩的事情?以及心心念念對小菩薩的褻瀆?」
蕭霽分明作為溫霽活了十八年,可當他成為蕭霽的時候,卻決然的將自己與過去割捨。
「對蕭霽而言,過去那十八年,除了你,其他的事都沒什麼可留戀的,因為他太愚蠢了,愚蠢到擁有你之後,竟然沒有抓住你。」
蕭霽坐在溫知渝,毫不留情的給過去十年的自己下了定論:廢物。
「所以,我甘心成為蕭霽,溫霽留不住你,但蕭霽,或許可以。」蕭霽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可實際上,他度過了兩個十八年,一個跌入塵埃,一個,是前一個人可望不可即的夢。
蕭霽說著,言語之間是對溫霽的不滿,和嫉妒。
「阿姐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以為我偽裝的很不錯,就連蕭景陽和蕭彥都不曾察覺出不對勁來,蕭景陽甚至覺得是自己眼光獨特,發現了我,找到了我。」
可溫知渝卻發現了,他可是在阿姐回來之後,刻意改變了自己,試圖讓自己更像曾經的溫霽,可溫知渝卻告訴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他不是了。
就因為這個溫霽和阿姐朝夕與共了十年,所以他便無論如何也比不過?
溫知渝拽過薄被將自己裹上,「我剛回來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你了,那個時候還沒有發現端倪,可你看我的眼神,讓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這個人是不一樣的。」
她也曾以為是溫霽長大了,他如今不是和州府溪源縣的小書生了,他是平陽侯府的公子,是大理寺少卿,是皇城司指揮使,是天定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