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送我們去。還有,你穿得太單薄了。」
婁柱塵把會議改到偏廳,偏廳四面垂著帷幕,中間移入兩隻火盆。我們到的時候,王珒已經跪在一旁,他身後還跪著一排人。與婁柱塵同屬前橋閣的副史馮堅,還有京都刑曹尹大人,三人一起坐在正中。
叔父帶著我們一一拜見,我預感到今日不會同三天前那樣,只是一場簡單的磋商。
刑曹尹大人先開口,讀了一遍訴狀,整整讀了半盞茶的工夫,大致是控告成安侯府火燒文廟,傷及人命的罪狀;還有一項,便是將納入文廟的土地財帛,分贓以及納為己有。
等他讀完,火盆里的碳正嗞嗞燃著火苗。
坐在正中的馮堅說道:「王珒,你可都承認?」
這時,王珒突然抬起頭,用痛心疾首的表情喊道:「大人請明察,侯府是冤枉的,小民是冤枉的。」
他鬍子拉扎,滿臉憂憤,恍然間真覺得他受了不白之冤。
馮大人表示同情,對他說:「慢慢說來,不要著急。」
王珒跪在正中,悽然而道:「訴狀之中,控告侯府火燒文廟,是子虛烏有。火燒那日,小民奉聖意,正在協調上江治水的後勤之事,上江知州官員三十餘人皆可作證。訴狀之中又說協同作案,誰來協同?請那人出來。侯府上下百餘人,大人皆可調來審問。」
馮大人便看向刑曹大人,尹大人當即說:「已調來數人,正在慢慢審問,目前未有人指證。」
於是馮堅又看了一遍訴狀。
「看來,如今主要指證侯府的,就是文廟的住持宏善了。」
王珒垂下頭,略帶歉意地說:「這件事,是小民的錯。」
我心裡嘀咕,他的花樣真多。
「年中的時候,師太曾與侯府商量,主要是地稅分成的事。因為連年戰亂,寺廟收入艱難,所以師太想多分幾成。可我當時拒絕了。所以,惹惱了師太。」
婁柱塵這時笑道:「按照公子所言,她是因為分贓不均,才誣陷你的。」
王珒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說:「不敢。只是文廟著火一事,純屬意外。小民猜想,可能是住持本人誤會了,以為這場意外是有人蓄意而為。」
這時廳上的三位大人,相互議論了一番,爾後,還是馮堅說道:「既然這樣,刑曹尹大人會去提審宏善。只是她年老體弱,如今又受了傷,不宜前來對質。」
王珒立刻跪拜:「師太以及文廟的所有人,都因為侯府的行差踏錯而受苦。侯府願意承擔所有損失,安置苦主,不讓此事再沸沸揚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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