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因為職業特殊性,一直處於社會邊緣的灰色地帶,平日見不得光,失蹤了也無人在意,說不定還有人拍手稱好。
馬霜痕趁溫賽飛有求於人,先發制人道:「可是小飛哥,你是個大忙人,手上在辦的案子並不少。既然派出所不予立案,我能知道你執著調查展紅雲下落的原因嗎?」
四目相交,馬霜痕立刻補了一發子彈,「除了所謂的刑警的直覺。」
溫賽飛被她打敗似的,自她進來後眉頭第一次舒展,「水色他鄉還藏著太多秘密,防患於未然。」
一聽就是糊弄她的藉口,領導發話,馬霜痕也不好刨根究底。展紅雲的信息對她來說沒有特殊價值,都是男女褲|襠引發的故事,分享也無妨。
就是對著一個曾經有好感的男人仔細掰扯,不適中多少帶點猥瑣。
馬霜痕感覺自己就是大內總管,跟太后匯報皇帝昨夜翻牌子情況。
溫賽飛在轉椅扶手上撐著額頭,眉頭漸漸擰緊,垂眼盯著桌面,不知沉思還是走神。馬霜痕立在他身旁,做特殊的「述職報告」,不住翻白眼:這可是你要聽的。
「展紅雲說的最後一個是缺少一隻咪咪的嫖客,像被狗啃了。」
「咪咪?」溫賽飛見鬼似的起身,雙目驚詫,突兀又冒昧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知道咪咪是哪裡嗎?」馬霜痕從沒見過如此激動的溫賽飛,悄悄掙扎,沒能逃開他的禁錮,焦急中差點像展紅雲一樣比劃一下自己胸部。
幸好,剎車了。
「咪咪就是胸部,小飛哥。」馬霜痕僵硬地笑,另一手試圖抹開他的手,也失敗了。
溫賽飛搖了搖她的手腕,微微的戰慄成了餘震,「一邊胸部殘缺,你確定展紅雲講過這樣一個男人?」
馬霜痕不再掙扎,由他握著她的手腕,定定等著他平復與釋疑,溫賽飛向來理智,失態一定有他的緣由。
「小飛哥,我十分確定。展紅雲用了一個貼切的比喻,我印象很深刻。她說那個男人缺了一個咪咪,留下一塊疤,像打了馬賽克一樣。」
溫賽飛又晃了晃她,「上次你怎麼沒說馬賽克的事?」
馬霜痕感覺他差不多平復,又偷偷推他的手,卻脫不掉貨真價實的「手銬」。
她訕訕,「多尷尬啊……」
「是挺尷尬……」
聲音來自門口。
花雨劍探進半邊身,兀自頷首,表情古怪。
溫賽飛立刻鬆開馬霜痕,煞有介事清了清嗓子,「展紅雲跟這個打馬賽克的男人是什麼關係?」
馬霜痕的臉頰也打了兩朵粉紅馬賽克,熱到耳根子,「不知道啊。」
溫賽飛一錘定音,「看來我們還要走一趟水色他鄉。」
第21章
溫賽飛沖花雨劍點頭,「撈劍,來得正好,這個大頭蝦借我用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