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弟弟要是娶了城裡媳婦兒,咱們不都跟著沾光,說不定到時候你這小生意還要人照顧呢?」
說完,其實她心裡也沒底,但到底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句:「三丫啊,你說是吧?」
劉敏敏看著她這副伏低做小的樣子,心裡的滋味也是十分奇怪的。
從前,原主也想得到父母的關愛,哪怕只有劉保根的十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可從始至終,原主都沒有得到過哪怕一點點的真心愛護。有的只是無盡的算計。
眼看著劉敏敏依然沒什麼表示,王二妮的偽裝到底是維持不下去了,一張臉很快就變得尖酸刻薄起來。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咄咄逼人。
劉敏敏知道她打的是什麼算盤,無非是軟硬兼施。要是從前的原主,沒見過什麼世面,腦子也單純些,沒準還真的就被拿捏住了。
可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她。不再是原主了。
所以。她的一切計策都註定會失敗。
她不光不會出錢,甚至還樂的看他們的笑話。
對仇人嘛,不需要仁慈。哪怕她們都曾是她的家人。
「你真就不管你姐姐和弟弟的死活了?他們可都是你血脈相連的親人哪!你竟然真能狠得下心?」
指責了一通,王二妮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
今天來鬧之前,她就算的很清楚了,劉敏敏現在做著小生意,總歸是在乎名聲的。她堅信自己只要以她的名聲為要挾,她就不會不屈服。
其實,她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劉敏敏出了那五百塊,其中的三百塊就當做給兒子介紹的那姑娘家要的彩禮,至於剩下兩百,一百用來給二女兒做嫁妝,另一百就當做是給他們老兩口養育劉敏敏一番的還恩錢了。
雖然那城裡的破鞋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但是她家裡有錢啊,又是獨生女。只要現在他們家能攀上這門親,以後那家的錢不還是他們劉家的。不還是她寶貝兒子的?
想到這兒,她就覺得自己就算現在委屈一點都沒有關係。畢竟,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她相信兒子好了,一定不會忘記自己這個當娘的。
沒錯,她之所以要五百,可不只是為了兒子考慮,而是為了全家考慮,除了劉敏敏。
這樣習慣性地把劉敏敏排除在外的做法,好像已經是出自本能的了。她自己甚至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她到底忽略了,她的算計能成功的基礎必須要建立在劉敏敏還認他們這些親戚的基礎上。
可事實已經很明了,早在她們以五百塊的高額彩禮把女兒嫁出去後,劉敏敏就跟他們再也沒關係了。
更不要說,現在的劉敏敏本就跟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面對她的獅子大開口,劉敏敏不怒反笑,一張嬌艷的小臉被這個笑襯的都有點駭人了。讓人看了還怪害怕的。
此時的劉敏敏卻沒心情去顧慮他們的想法,只是像看陌生人一般禮貌而生疏地表態:「我已經沒有家人了。不會為了什麼所謂的姐姐和弟弟的婚事出錢。自然也更不會認那什麼突然冒出來的未來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