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有些不太放心:「二爺可知道,岑時說的法子是要女裝的?」
榮山南道:「我倒好奇,老四扮成個姑娘家是什麼模樣呢。這事我得跟你二嫂說一聲,畢竟另外的主角曾是她的婢女。」
二人伏在房頂上看到那些蒙著的馬車悄聲而過,入夜已是宵禁,馬車不能出城,這馬車是要到哪裡去呢?
微風拂起,裡面竟是捆綁著的幾個少女,已然昏昏入睡。那般背剪著的姿勢定然睡不深沉,而臉上尚殘留著驚慌之色,顯然是被人打暈或藥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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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鶯身量的衣服,白元覺都穿不上,杏兒自告奮勇把衣服拿回去給他改成合適的尺寸,只是等他穿了出來,魏雲平等人的臉上都如同吃了十斤大蒜般發臭,說道:「我要是那採花賊,若是搶到這樣的姑娘,我寧願去吃十年牢飯。」
韓毅說道:「我忽然不想娶媳婦兒了。」
元鶯多日不見人了,傅意憐和杏兒把老四按坐在凳子上,道:「我來給你補補妝。」
老四好生彆扭,見二哥在一旁,也不敢說什麼,只是道:「這隻是引蛇出洞而已,不讓他看見正臉不就好了。」
傅意憐道:「那可不行,怎麼能讓你就這樣出去?」
在給他上妝時,傅意憐忽然想起自己成親時,滿載著祝福由侍奉的吳嫂子等人給她添妝。淡眉修目,她平日只梳淡妝,倒有很久沒有畫過這般的濃妝了,不覺有些潸然。榮山南注意到她的速度慢了下來,便問道:「在想些什麼?」
還不等傅意憐回答,思康不知從哪裡已經翻出嫂嫂當年那個紅蓋頭,猛地就給他四哥蒙到了頭上。
登時哄堂大笑。
白元覺一把撩起,道:「思康,想被打屁股嗎?」
思康扮了個鬼臉,立即鑽了出去。
白元覺瞧著鏡中的自己,實在有些忍受不了。傅意憐笑得恨不得快喘不過氣,卻道:「別揭別揭,這副樣子可真真是個好看的新娘子呢。」
榮山南左手微握成拳,抵在唇角也笑出了聲。
白元覺憤憤:「二哥,這一個個的,便是你太慣著他們了。」
喧鬧半晌,眾人哄著他出去了,屋裡只剩了榮山南傅意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