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歷過一場靈魂高壓下的磨鍊與洗禮,安哲也感到有些疲憊。
耳邊,液體咕嘟冒泡的聲音不斷響起,在充斥著鼻腔的滿滿血腥味刺激下,感覺又餓又噁心的安哲忍不住再次探頭,向翁浩瀚身後看去。
「哥哥你在幹什麼,煮粥嗎?」
用這個煮粥,你好像有點噁心和過於變態了啊。
我特麼……誰煮粥會用這個煮啊,神經病啊!而且你特麼的誰啊,我們很熟嗎,幹什麼一直喊我哥哥!
【收集到翁浩瀚的負面情緒,能量值+666!】
系統的面板記錄里,被安哲用「哥哥」掛上了綠茶狀態的翁浩瀚心情跌宕起伏,一頁又一頁地不斷刷屏貢獻著情緒能量值。
安哲對面,微妙讀懂了安哲嫌棄厭惡好像在看變態的微表情,雖然他確實很變態,但確實沒在這方面變態的翁浩瀚心態崩得稀碎。
本就以情緒不穩定著稱的翁浩瀚死死盯著安哲,心中「要不乾脆把這神經小變態給砍了」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冒出。
在翁浩瀚愈發冷峻的凝視中,安哲也仿佛感受到了什麼。
他凝神靜氣,拎著菜刀的手微動,抬手指了指翁浩瀚身後的血池,安哲小聲開口,給了翁浩瀚本就錯亂不穩定的情緒致命一擊。
「不冒泡了,哥哥,你的粥好像煮壞了。」
你看他就說吧,用這種東西煮粥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這不就失敗了嗎。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在熬粥,你也不要再喊我哥哥了……你是變態嗎!!!」
被安哲頂著張漂亮臉蛋喊哥哥,感覺自己好像被微妙的騷擾了,卻又感覺安哲沒有那個意思,是他自己在多想,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人他還不一定能打過,不能抽刀直接砍了的翁浩瀚煩得不行。
他掃了眼身後的血池,發現祁槐辛已經和扔進血池中的小木塊一起,在剛才咕嘟冒泡的過程中消失不見。
知道獻祭和召喚八成失敗了的翁浩瀚冷臉,握著手上的長刀突然笑了。
「也不錯。」
他自言自語道。
失敗了也好,這樣的話,就不用再糾結了。
心意相通的長刀嗡鳴一聲,泛起血一般殷紅銳利的鋒芒。
翁浩瀚提著刀慢吞吞向安哲走去,緩緩浮起一抹反派經典的變態笑容。
「希望你的刀能和你的嘴一樣利,不然的話,死得太快就不好玩了。」
看出這傢伙失敗後惱羞成怒地想要動手,還是有些疲倦的安哲搖了搖頭,蔫巴著作出評價。
「哥哥,你好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