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我只是在安州待了很長時間。」
安州的方萍福利院,她生長的地方。
但是故鄉這個詞,對於陶梔子來說倒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幼時之前的記憶對於成人來說早已是一片空白,她生卒年和出生地都不詳,只是醫生從她當年的生長發育而推測出她的生理年紀。
所以,她至今沒有故鄉的概念。
有些話題,再聊下去就會牽扯出身世,這是陶梔子不願意討論的部分。
劉姨聽出了陶梔子話語背後藏著的故事感,正欲禮貌地關切,陶梔子及時將另一份禮物送上,不動聲色地引開了話題。
「這是給江先生的,但是我不便打擾,請劉姨代為轉送。」
她很清晰知道自己外人的身份,更不知如何與對方對話,這樣來表達友好對她來說才比較恰當。
劉姨見她拘謹的模樣,不由地說道:
「小陶,江先生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可怕。」
聽到這裡,陶梔子心裡剛一放鬆,便又聽到劉姨補充道。
「不過他不見生人倒是,我會替你轉達的。」
聽到這裡,陶梔子這才彎了彎唇角,上前去幫忙打撈池塘里的落葉。
從那天起,陶梔子由於撈落葉撈得利落又輕柔,不會損傷池塘里的錦鯉,於是每日清晨撈落葉的任務便輕鬆給到了陶梔子。
她本也應當以勞動換食宿的。
幹完活兒,和劉姨吃完午飯,她就會將屋內的摺疊椅搬出,在池塘邊上半躺著曬太陽。
她不怕曬黑這件事,反而希望自己能黑一點,因為她總覺得自己身上過於白,白得不夠好看,病態的白永遠不是好看的。
她進入七號公館開始,適應下來不急於探索林城,因為七號公館對於她來說已經算一個龐大的樂園,尤其是被建築切分後的大小庭院,能發現很多奇珍植物和上了年紀的陳設。
每日曬完太陽,她就會繞開主樓去探索其他地方。
主樓三樓的燈光依舊每日亮起,除了那個下雨天以外,她再也沒見窗邊出現過人影。
有時她不住在想,會不會主樓里壓根沒有住人,「江先生」更像是人們口中的一種象徵,因為她入住七號公館已經一周,卻從未見過江先生。
但是陶梔子在公館邊緣的一角,發現了一個像藏書閣的地方。
歐式仿古外觀,廊道內的石柱子經過了修繕,欄杆處剛上了新漆。
從半開的窗戶看去,能看見室內的八米挑高,牆面上放滿書籍,待滾輪的人字梯放在中央,用來取高處的書。
站在窗邊,她嗅到了來自室內書頁和墨香,混雜著老木的安寧與厚重,橡木、檀木、胡桃木,不同木頭的味道,還有皮革家具獨有的暖香。
那裡是七號公館內最有禪意和詩香的地方,而且常年無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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