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洄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像一個大朋友一樣與她閒聊。
「因為……」在說出原因之前,陶梔子神色微凜,試探性地問道:
「你和述月好像私交很好,我跟你說的,你不會轉頭就告訴他吧?」
儘管她從許洄的學術經歷和榮譽獎項能猜出,做到這個位置的心理醫生應該會有最基本的職業操守,但是多問一句,她能更放心。
「這你大可放心,我有職業操守,而且述月那種在學術上極其較真的人,他也不允許我做出違規的事情。」
許洄攤開雙手,尋了處沙發,愜意地坐了下來。
學術……
陶梔子對這個描述感到有些疑惑,轉念一想,江述月倒是一個極為認真的人,應該哪怕學圖書管理專業,也是嚴格按照做學術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她猶豫了好一陣,像是權衡了很久的利弊,才決定暫且相信許洄,說道:
「他給我講述書籍的時候,我都會坐在蒲墊上,次數多了,我覺得蒲墊更加靈活,不是固定的座位,我挺喜歡的。」
許洄沒有露出半點訝異,就好像即便他內心真的驚訝,他也不會真的表現出來,至少不會被陶梔子察覺到。
許洄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稍稍前傾了一點,似乎是在認真感受她話中深藏的情感。
「我明白了,蒲墊給你帶來了一種熟悉感,對吧?仿佛回到了那些舒適的時光,述月跟你講述書籍的時候。」他輕聲說道,語氣溫和,雙眼帶著敏銳的洞察,但是不會讓人感到緊張。
陶梔子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自己下意識的選擇,可以有這麼豐富的原因。
「也許吧。」她低頭輕聲回答。
「那我可以理解為,這個蒲墊帶給你的,不僅僅是一個物件,而是一種連接,一種讓你覺得可以稍微鬆一口氣的象徵?」許洄接著問道,試探地拋出問題,但語氣中沒有絲毫逼迫感。
陶梔子慢慢點頭,心裡似乎有些震動,像是又到了一個她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她用更準確的回答強調了一下:「可能是一種安全感。」
江述月帶給她的安全感非常強烈,強烈到在他的身邊才能安睡,下意識看到一件物品就會去思考與他的聯繫。
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總是在腦海里循環播放著他的神態和話語。
陶梔子低頭看了一眼蒲墊,仿佛也隨之陷入了某種深邃的沉思。
許洄給足她充分的時間,讓她自由地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整理自己內心那紛亂壓抑的情緒。
她輕聲重複著這個詞,眼神微微閃動,「對,應該是安全感吧,這感覺挺奇怪的,他其實這個人性格上比較孤僻冷漠,我也覺得在他身邊感到安全這件事挺奇怪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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