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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漸漸恢復了知覺,心臟終於開始回暖。
陶梔子猛然從床上驚醒,周遭觸感無比真實,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個夢中夢。
「梔子,你做噩夢了。」江述月溫潤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她聽到這個聲音,才緩緩深吸一口氣,僵硬的肢體才緩緩放鬆下來。
「你夢見什麼了?」是他低聲詢問的聲音,他半躺著,伸手將床頭燈開到柔和的亮度。
陶梔子抿抿乾涸的唇,翻身將頭枕在他的胸口處,又覺得包裹感還是不夠,又縮進被子,無聲地枕在他的肚子處。
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不由分說地將自己的埋在被子裡。
仿佛只有這種好不透風的密閉空間才真正讓她感到溫暖和安全,尋常的擁抱都不夠,遠遠不夠,哪怕冒著缺氧的風險,她也想這麼做。
她不作答,江述月沒有追問,而是將被子撐開,讓新鮮的空氣進去,隨後,抬手緊緊將她抱住。
他好像隨時知道她需要什麼,讓每一次擁抱都如同絕處逢生一樣。
陶梔子逐漸平靜下來,胸腔里那顆跳動不止的心,終於慢慢恢復了節奏。
她沒有開口,終於舒展了肢體,將頭重新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仿佛一切的恐懼與陰霾都被隔絕在外。
陶梔子閉上眼,感受著那份難得的安寧。
「我夢見……」她終於開口,聲音悶悶的,透著一絲不安,去回答剛才那個已經過期的問題,「我夢見……午夜夢回,我從噩夢中醒來,你不見了……」
江述月低頭看著她,聽到這句話時,他的眼神微微一動,帶著一絲說不清的複雜情緒,像不小心嘗到濃茶的苦澀。
半晌後,他才露出一抹笑,伸出手,輕輕地撫過她的頭髮,他明明生活孤僻,但是兩人之間互動的動作倒是沒有任何生澀:「什麼話,我一直都在。」
「如果你從夢裡醒來,我不在,你也別太擔心……」她話鋒一轉,忽然笑了一下,補充道,「我只是半夜去冰櫃偷吃冰淇淋了,核桃味的……」
身上的手陡然頓住了,像是電影按下了暫停鍵,時空凝滯。
「就不能……白天再吃嗎?」江述月似乎也在認真回答著她的猜想。
「就喜歡半夜吃,有冒險的感覺。」
陶梔子強忍住發酸的鼻子,只是將臉埋得更深,像是害怕自己的情緒被他看穿。
她閉上眼睛,努力想讓自己重新入睡,可腦海中那破碎的笑聲和冰冷的腳印不斷浮現,揮之不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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