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坐著一個長相甜美的妙齡女子。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左顧右盼間很是靈動。高綰青的烏髮間斜插著赤金棠花步搖,胭脂色百花暗紋堆紗裙層層疊疊很是輕盈,裡頭是半見色抹胸裙頭繡著火紋,露出修長的脖頸白亮晃人。
她先是盯著姜扶笙瞧了瞧,掩唇一笑,而後抬起手肘碰了碰趙元承。
趙元承笑言:「催什麼?我聽出來了是誰所奏了……」
姜扶笙這才明白,原來趙元承蒙住眼睛,是在猜這些曲子是哪個樂伎彈奏的。再看看他邀的這些個朋友,一個兩個眼神都叫她不適,其中似乎有眼熟的,好像是哪家的紈絝子弟,太久不見她也想不起來了。
趙元承曾經最厭惡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時隔三年,他竟變成他自己最厭惡的人了嗎?
她轉開視線。趙元承變成什麼樣子、和誰在一道與她沒有絲毫關係,她只關心兩妹妹的下落。
「不是。」那樣貌甜美的女子笑著提醒他:「是您有新客到了。」
趙元承聞言扯開了蒙眼的黑布,瞧見是姜扶笙和陸懷川,他丟下黑布露齒一笑:「原是表哥表嫂來了,未曾親迎,還請恕罪。來人,再安排兩個坐席。」
不知是不是錯覺,姜扶笙總覺得他說「表嫂」二字時切著齒。
「不必了。」陸懷川上前,正要說話。
姜扶笙拉住了他,直視趙元承:「我們來是想問你我兩個妹妹的下落。」
趙元承恨她當初的背棄,她無話可說。但兩個妹妹是無辜的,她們不該因為她而被牽連。
陸懷川便安靜地站在她身後陪著她。
「誒嘿嘿,這娘們好生奇怪。」邊上一個紈絝子弟怪笑了一聲開口:「你自家妹妹怎麼來問小侯爺,小侯爺又不是你妹夫。」
他這樣不正經地一說,眾人頓時鬨笑起來。
「燕世子,你說話可否放尊重些?」姜扶笙蹙眉轉頭正色看他。
河王的兒子燕文顯,她以前見過幾次。這人嗓音與尋常人不同,聲音沙啞,且說話總好像很吃力,是以一開口她便想起他的身份來。
西河王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自己是皇帝的叔父納妾無數,不過比起燕文顯來還要好不
少。
燕文顯在上京橫行霸道,傷天害理的事可沒少做,甚至還誤捉過朝廷官員的女兒,鬧到元啟帝面前。
不過,元啟帝並未懲戒燕文顯。燕文顯越是胡天胡地他的皇位就越穩當,所以燕文顯只要不謀反,其他在他眼中都是小事。這幾年,他沉迷長生之道,信奉奉玄真人,愈發不顧老百姓的死活了。
「可否放尊重些……」燕文顯學著她的語調大笑起來:「當然否了!你以為你還是尚書府的女兒呢,擺什麼姿態?不過,你這容貌身姿倒是一絕,腰還不夠一把的,跟著個病秧子豈不可惜?倒不如離開他跟了小爺我,也好叫你知道什麼叫『不羨神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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