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接過他的茶,淺淺飲了一口,偷偷的觀他面容,他面色紅潤,眉目溫潤柔和,舉止如常,半點也不像是有毛病的樣子啊!
說來這位白夫子也是有些奇怪,明明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有著經世之才,正當年輕,好不容易考上了科舉,卻是才為官兩年便辭官了,若說他不喜的爾虞我詐吧,可也時常會為一些他所相熟的官員出主意。
他雖只在書院教書,偶也會寫些策論供學生參考,其中不少文章高瞻遠矚,真知灼見,便是皇帝也曾稱讚不已,想要再次賜官與他,可不想他卻是一口回絕了,只道想留在書院教書。
林清羽偷偷覷著他,他卻始終一副溫文如玉的模樣,從容淺笑著飲茶,恍若不覺她的大量。
「你這臭丫頭怎麼又來了,前兩日才從我這裡搶走了我的手札,今日又想來拿什麼?」一道氣若洪鐘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兩人轉頭望去,「先生,您這話可就說錯了,那本手札明明是您自己答應贈送於我的,怎能說是搶?更何況,今日我也不是來搶先生東西的,只不過是想著我即將休業回家,有兩個多月將見不到先生了,特意來拜別先生的。」林清羽仰著脖子,說的義正言辭。
白卿禮看著小姑娘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慌,仿佛方才那個還沒進門就讓先生送她幾本醫書的人不是她一樣。他揚唇淺淺笑了笑。
「那豈不是正好,省的你整日來煩我。」李大夫故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先生這樣說,可真叫人傷心。」林清羽捂著心口,做一副傷心狀。
白卿禮靜靜看著這師徒兩互懟,倒是沒想到這位一向嫻熟穩重的林家姑娘,竟也會有這樣淘氣的一面。忽然有些好奇,便開口問道:「這世間女子學醫者少之又少,便是有,多數也是為了生計而學,林姑娘家境富裕,身份貴重,又是為了什麼而學呢?」
林清羽轉頭看向他,雖有些奇怪他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但也還是認真的答了:「倒也不是特定為了什麼而學,不過是我對醫術感興趣,想學,便學了。」
白卿禮聞言舉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隨即笑意加深,繼續問道:「這世間對女子多有苛求,林姑娘身為世家貴女,枷鎖只會更多,林姑娘以女子之身學岐黃之術,就不怕為人所詬病,將來夫家難尋麼?」
林大夫聞言抬眸瞥了一眼他,眼底神色莫名,隨後又轉過頭來看著林清羽,想知道她會如何回答。
林清羽對他這個問題有些不悅,但見李大夫也認真的看著自己,怕自己若是敷衍回了,他今後不肯再教自己醫術,便也只好認真回答。
她稍作思考,正要回答,卻是聽見一道帶著些怒火的聲音自院門外傳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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