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山長坐在一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 認可的點了點頭。
「你離開林府後, 是何時遇見的慕容公子,又在街上逛到了幾時, 確定期間慕容公子沒有離開過?可有人能作證?」
齊慕一連幾個問題拋下來,林清羽眉心微微蹙起,這是在懷疑她還是懷疑蕭晗?
她轉頭看向蕭晗,只見他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 半點也沒有被人懷疑的惱怒。對上她的視線,還朝她笑了笑。
看樣子是不用擔心了。
林清羽收回視線,抬眸看向齊慕:「離開林府時是戌時四刻,我家門房小童以及兄長均可以作證,先是在一家叫孟記餛飩鋪的鋪子裡用了一碗餛飩,隨後在街上四處閒逛,也在不少小販哪裡買了些小玩意兒,回到書院是子時四刻左右。」
「這麼說,你們在街上閒逛,以及回到書院的時間無人可以作證?」
「街上這麼多人,不少攤販也見過我們,怎麼會無人作證?」林清羽問道。
「街上人來人往,穿衣打扮相似的也有不少,又有誰能記得是不是見過你們,根本就無法證明你們是不是真的在逛街。」說話的是段常遠,他嘴角勾著一絲笑,抬著下巴看人,狹長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挑釁。
林清羽皺眉瞥他一眼,她得罪這人了?
「段公子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人海茫茫,要找到見過且記得你們兩人的人確實不容易,不過本官已經派人去查了,若是無人能替你們作證,那你們兩人的不在場證明便不能成立了。」齊慕道。
「大人的意思是,我與景晗哥哥都是殺害那位姑娘的嫌疑人?」
「是啊,林姑娘還不知道吧,死的那人名叫范倩薇,胸前正好揣著一封信,身上可還隨身攜帶著你家景晗哥哥的玉佩呢。」段常遠瞥了眼臉色陰沉下來的蕭晗,看著林清羽嘲笑道:「哎呀,得虧你還一口一個景晗哥哥的,人家早有別的妹妹了,哈哈哈。」
他的笑聲難聽又刺耳,簡直像是老鼠發出了烏鴉叫,林清羽嫌惡的撇開眼,「哪裡來的惡犬在此狂吠,滿口黃牙,便是剛吃了屎也沒得這般臭的。」說著還舉起手在鼻子前嫌棄地扇了扇。
「噗哧!」不知是在座哪位好漢沒忍住破功了。
蕭晗眼帶笑意的看著她,可算沒白疼她,不過小姑娘可不能說髒話,他掩唇輕咳一聲,「清羽,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何必與此等小人計較。」
「你們……」段常遠臉憋得通紅,從未有人敢如此羞辱他,他暴跳上前想與他們爭論,卻是被何良敬及時攔住。「段大哥,你冷靜。」
「我冷靜個屁,慕容景晗,你欺人太甚!」
「肅靜!」齊慕揉了揉太陽穴,這都是些什麼祖宗?
「案件還在調查中,本官自會還死者一個公道,真相如何,諸位還是不要妄自揣測為好,根據我大周律例,口出妄言,誣陷他人者,笞五十。」
齊慕這話雖是對著下面眾人的說的,可目光卻若有似無的落在段常遠身上。直將他氣得發抖,卻是不敢再胡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