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方才跳動的有點過快了心臟慢慢平靜下來,頗為無語的看著他:「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像是發燒了的樣子?」
「據說發燒的人會特變怕冷,我見你似乎穿的比往年這時候還厚實些,又可憐兮兮的縮在角落裡,還以為你是又生病了。」
林清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哪裡厚了,不過才三件而已。而且今年氣溫降得也比往年早了一些,書院裡姑娘們都是我這副穿著。」
蕭晗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行吧,你說是就是吧,不過你要是冷,倒是可以坐我身邊來,我身上上暖和呀。」
「哎呀,說了多少次別動我的頭,髮髻都被你揉亂了。」林清羽氣鼓鼓的揮開他的手,一會兒還要赴宴呢。
蕭晗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小姑娘嘴上嫌棄他,倒是沒從自己身邊坐回原位。
今日乃是尚書府紀老太君的六十歲生辰,兩日上完了課,便直接前往尚書府。
兩人來到尚書府時,門前已經停了不少馬車,兩人索性提前下了馬車了,又走了一小段路。
「清羽,景晗,你們倆可算來了,快進來。」紀諾禾早早便等在了門口,一見兩人來便趕忙迎了上來。
「既是大姑娘的朋友來了,你便先帶他們進去玩耍吧,現下這邊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了。」說話的乃是紀諾禾的庶母王氏。
自她母親過世後,他父親也沒再續娶,只府中一切大小事務都交由姨娘王氏來處理,偌大個尚書府,竟然連個當家主母也沒有,還得由一個妾氏來撐場面,這些年尚書府可沒少被人笑話。
紀諾禾看著笑得一臉和藹的王氏,客氣溫和道:「如此,便有勞姨娘了。」
「應該的。」
宴會分男女席,蕭晗湊在林清羽耳邊交代了幾句,隨後便去了幾位好友那邊。
「你家人早兩刻鐘前便到了,已經去給我祖母拜過壽了,你可要先進去見一見我祖母?」兩人手挽著手,一邊往內院去,一邊小聲說著話。
「既然我家裡人已經去過了,那我就不去了吧。你家祖母每次對你都沒有好臉色,我才不喜歡見她。」
紀諾禾心裡一暖,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孩子,說話也太直了。話可不能這麼說。」
「我知道,也只在你們面前說。」林清羽抱著她的手晃了晃,撒嬌道。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裡面走去。
西廂搭了戲台,咿咿呀呀的唱得挺熱鬧,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喝彩。
紀諾禾拉著林清羽來到後院的一處亭子坐下,亭子搭在池子上,池子裡養了不少鯉魚,林清羽靠坐在憑欄上,揪了一塊糕點,往水裡灑去。
「你可別餵了,這些魚兒今日可是吃了不少,再吃下去,一會兒該翻肚皮了。」
「紀姐姐,聽說你與翟大哥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叭義死疤以流久留3」林清羽盯著池子裡的魚,用餘光看她。
「是啊,定在了十月十六。」說這話時,她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對未來的憧憬,無不彰顯出她對這樁婚事的滿意與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