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歲寒卻是笑了,「小丫頭,你現在自己都還被囚禁著呢,你怎麼去救人?」
「你把我放了,我不就可以去救人了?」
梅歲寒這回是真被氣笑了,他用扇子輕輕敲了敲林清羽的頭:「你暫時就好好在這兒待著吧,天色還早,你可以再去睡會兒。」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梅歲寒離開房間,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給房間上鎖,他的身影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與此同時,靖王府。
秦晚已經被薛夫人送回了靖王府,喝過藥之後,她這會兒已經不覺得難受了。
揉摸著小腹,一想到紀諾禾今晚那張崩潰的臉,秦晚便覺想笑。
可真是解氣啊,秦晚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可是這還遠遠不夠,紀諾禾,你等著瞧吧,我必會將你踩進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什麼人。」察覺到有人進來,秦晚眼神凌厲朝著窗邊望過去。
「呦,還挺凶。」
「穆丞,是你。」
「怎麼,不歡迎我啊。」穆丞彎腰伸手撫上秦晚的臉頰,「這麼說,我也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啊!」
「你胡說什麼?」秦晚一把拍開穆丞的手,起身避開,怒目瞪著他,「我孩子的父親是表哥,根本不是你。」
穆丞捻了捻手指,慢慢起身,臉上帶著慣有的冷漠笑意,「你以為騙得了紀諾禾那個蠢女人,你還能騙得了我。」穆丞上前一步,直接將秦晚拉到了自己懷裡,撫摸著她的臉蛋輕聲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懷上的?」
「你放開我。」秦晚用力掙扎著,「這個孩子就是表哥的,那日表哥喝醉了酒,我便是那時懷上的。」
穆丞稍微鬆了力道,讓秦晚得以掙脫,他隨意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漫不經心道:「翟修遠他只是喝醉了,不是死了,有沒有跟你上過床,你當他不知道嗎?你以為,等他回來,你這個孩子還能保得住?」
秦晚雙眸帶著狠意,怒瞪著他沒有說話。
「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不是你自己寧願出賣自個兒的身子,也要除去紀諾禾嗎?」
「我不會讓你傷害這個孩子的?」
穆丞攤了攤手,無畏道:「你以為這是你能決定的?我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弱點的。」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藥水放在桌子上,「看在你我一場情緣的份上,把這瓶藥喝了,不會讓你感覺到半點痛苦。」
秦晚捂著自己的小腹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今日在魏國公府給我下毒的人是你?」
「不然你以為還能有誰能夠不聲不響的給人下毒?」
「為什麼?」
「我說了,我絕不會給自己留下半個弱點,你的想法很好,若是將來你騙過了翟修遠,那麼這個孩子就能助你在靖王府徹底站穩跟腳,同時你還想著,或許我會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繼續做你的籌碼,可惜啊。」穆丞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秦晚,看著她眼裡驚恐的目光,穆丞冷聲道:「我絕不會讓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