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樹哥。」祝荷反應過來,試圖阻止王大樹,然已來不及。
王大樹的拳頭結結實實掄向周玠的臉,拳頭堅硬如鐵,拳風凌厲。
周玠的臉受了一拳,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角溢出血,同時,強烈的痛楚喚醒周玠飄忽迷濛的心神。
在王大樹第二拳砸來時,周玠飛快側首,輕而易舉避開王大樹的拳頭,緊接著周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床,撈起外衣給自己披上,然後一拳回擊過去。
「你算什麼東西?」
「我是替天行道的人!」王大樹怒聲回道,「你還是不是人,竟然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寡婦!可恥!王八蛋!」
兩個身量相當的男人在屋裡大打出手,拳拳到肉,力量碰撞,如同兩頭兇狠可怕的猛獸在爭奪地盤,進行生死搏鬥,場面危險可怖,令人膽戰心驚。
「別打了,你們兩個別打了。」祝荷露出馬上要哭的神色,努力勸架,可周玠和王大樹未曾收手。
祝荷垂睫,遮住眼中笑意,帶著哭腔道:「別打了。」
兩人打得愈發凶。
從兩人交手中可窺見周玠身手了得,一看便知是練家子,而王大樹雖有一腔浩然正氣和健壯體格,卻不敵身手矯健的周玠周玠,很快王大樹便落於下乘。
三息止,周玠將滿臉是血的王大樹撂倒制服,縛於地。
王奮力掙扎,單單是想到周玠玷污了祝荷的清白,他便滿腹火氣,他不遺餘力地叱罵道:「淫.賊!有种放開我,我勢必要和你再斗上三百回合!」
周玠抹掉嘴角的血,輕蔑道:「只怕你沒這本事。」
「還有,嘴巴放乾淨點,我不是淫.賊。」周玠沉聲警告。
「呸!」王大樹怒聲。
周玠冷笑:「手下敗將,空有力量的莽漢。」
王大樹正要說話,祝荷道:「周大哥,求你放開大樹哥。」
「憑什麼?」周玠揉捏作痛的臉,輕嘶一聲,「下手真重。」
隨後周玠目視祝荷,眉眼綴著濃郁的戾氣:「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卻不分青紅皂白突然揍我一拳,我憑本事擒住他,作甚要放過他?」
聞言,王大樹氣得臉紅脖子粗:「放屁!你自己做了那種混帳事,現在竟然還裝無辜,無恥,不要臉!」
罵了一通,王大樹安慰祝荷:「祝娘子,你勿要擔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嚴懲這個無恥淫.賊!」
喪家之犬弄不清情況,還擱這肆意狂吠,炫耀嘴皮子,可笑。
周玠給予王大樹一記肘擊,狠勁十足。
背脊鈍疼,王大樹痛呼出聲。
祝荷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她咬唇,忍著羞恥和驚惶,迫使自己微笑,卻笑得比苦難看。
她睫尖的淚珠將墜不墜,細聲細氣勸道:「周大哥,大樹哥他是事出有因,並非故意為之,周大哥,請你放開大樹哥。」
「我憑什麼聽你的?」周玠冷冷地笑。
祝荷攥緊料子,說:「憑我們昨天晚上......」餘下之言難以啟齒,祝荷沒臉皮薄,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