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則和這具身體徹底融合,從此,祝荷便是祝荷。
三則結交管河丫,只是她沒料到管河丫竟是個天生的女同,為裝作正常人才與張尚越成親,偽裝愛慕。
更重要的是——原本只是安慰,想拉近與管河丫之間關係,不成想事情如脫韁野馬一般不受控制。
不過好在管河丫懂分寸,並未給祝荷造成困擾。
馬車停在院子外,祝荷甫下馬車,楊嬸子便慌慌張張跑來:「阿荷妹子,不好了,不好了,驚鶴小哥不見了!」
祝荷冷靜問:「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楊嬸子,莫慌,你且細細說來。」
楊嬸子:「午時我過來他尚在,結果剛才來的時候就見不到人影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哎呦,他身體不好,怎的遭了這種禍事!」
祝荷快步進屋,沒發現被翻的痕跡,轉而到西屋,藥味瀰漫,乾乾淨淨。忽而,祝荷發現端倪,她給駱驚鶴砍的一截竹竿不見了,再看地上,有出去的淺淺腳印,僅此一種。
說明家裡沒來外人,是駱驚鶴自己獨自出去了。
祝荷扶額,她這小叔真會給她找麻煩,都說讓他待在屋裡養病,結果人家就是和你對著幹。
會去哪呢?
其實駱驚鶴自己主動離開,對祝荷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無親無故,她找他作甚?純給自己添麻煩事兒,就算駱驚鶴出了事,也與她毫無干係。
更何況人家依舊厭惡他。
自從上回駱驚鶴開口說她噁心,祝荷便沒再與駱驚鶴打過照面。換位思考,若成天有個討人嫌的傢伙在你面前晃來晃去,你不煩?
祝荷會煩,可她也有惡意——你越嫌我煩,我越是要湊到你面前,但後來祝荷忙著算計張尚越,忘了。
祝荷想,駱驚鶴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倘若沒出事,到時間自然會回來的。
她出門,瞟見天色,烏雲漸漸聚攏,是要下雨的節奏。
祝荷邁步去召集人來找駱驚鶴。
村里人多對駱家有偏見,祝荷叫的是周玠的人,約莫四五十號人,以駱家院子為中心,人手四散開來搜找。
祝荷挨家挨戶地敲門問有沒有見過駱驚鶴,有的吃了閉門羹,有的態度嫌惡,有的避如蛇蠍,有的回答沒見過......
祝荷從容不迫,再敲門,是王大樹家。
開門的是王母,王母很冷淡地說不知道,關門。
祝荷去下一家,想起來最近都沒見到王大樹了,還有駱驚鶴究竟會去哪裡?
此事驚動了管河丫,她領著家裡幾個夥計,拖著幾個親戚來幫祝荷找人。
搜索範圍不斷擴大,卻仍舊不見駱驚鶴人影,眼看天就要黑了。
管河丫坐在草垛上,氣喘吁吁:「小荷妹妹,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你這小叔他通常過去哪裡?」
祝荷對駱驚鶴不甚了解,且駱驚鶴一直都被困在西屋,鮮少出去,誰曉得他會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