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害得他空手而來。
祝荷:「怎麼說?」
薛韞山被關了快半個月,祝荷完全見不到人。
薛韞山摸摸鼻子,色厲內荏道:「你提前告訴我不就成了。」
「忘了。」
薛韞山嗤笑一聲,心想她比他大兩歲,他現在才知道祝荷的年齡和生辰,晚了點,但不算太晚。
半晌他道:「生辰安樂。」
「謝謝。」祝荷莞爾。
薛韞山瞄眼祝荷揚起來的唇角弧度,想到什麼,立馬跟做賊似的慌慌張張移開視線。
他摸了摸耳根,燙起來了。
「你過生辰,你妹妹不回來陪你嗎?」
「我們中午已經慶祝完了。」祝荷回答。
「原來如此。」他累死累活找祝荷的時候,她正和妹妹慶祝生辰。
薛韞山抬起下巴。
兩人坐下來吃酒,薛韞山沒坐對面,而是坐在祝荷左邊,手肘稍微一抻,便可碰到祝荷。
彼時,外面刮來一陣涼風,接著大大小小的雨滴滾下。
祝荷:「下雨了。」
薛韞山心想,下雨了,那他今天是回不去了。
薛韞山偷偷牽唇,貓眼滲出竊喜,佯裝淡定道:「你真的可以吃酒?」
「可以。」
薛韞山:「那我給你倒上,今兒你最大。」
「有勞薛公子。」
給祝荷倒了一小杯酒,薛韞山給自己滿上酒碗。
祝荷:「薛公子,這酒我怕你吃不慣。」
薛韞山嘗了一口,皺著眉頭道:「能吃就行。」
兩人吃酒吃菜,間或交談,薛韞山向祝荷解釋他沒出現的原因,旋即裝好奇的樣子追問祝荷這十一天的事。
他問得很細。
細雨霏霏,淅淅瀝瀝,祝荷耐心的聲音徐徐,她慢條斯理陳述每日的流程,和七個少爺去哪裡遊玩,去哪裡吃飯......
當聽到祝荷說起第八日時,薛韞山的臉色有所緩和。
因為祝荷第八天病了,故而推辭那天的日程。
但沒等他高興多久,祝荷又說他們都給她送了藥。
他們全跑到祝荷跟前獻殷勤,而薛韞山卻被關在府里,一時間,薛韞山氣惱無比。
薛韞山看著祝荷,下頜緊繃,握緊拳頭問:「除了我,你不會還給別人寫了信吧?」
祝荷搖頭。
薛韞山肩背瞬間鬆弛,他憋住笑,咬緊唇瓣道:「那這麼說,你只寫了信給我,你只與我交代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