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薛韞山一愣,滔天氣焰輕飄飄消弭。
他面色驟變,痴痴偷笑著抱住祝荷,寬慰道:「你放心吧,我娘可好了,她才不會嫌棄自家兒子喜歡的人。」
話音里的愉悅幾欲要溢出來,也在不經意吐出對祝荷的心意。
祝荷:「我還是擔心。」
薛韞山:「擔心什麼呢,有我在,況且你很出眾,長得好,又溫柔善良,堅強聰慧......你根本不需要憂心。」
薛韞山是這樣打算的,先讓他娘接受她,再藉由娘讓祖母承認祝荷,接著是他哥,最後是他爹,等所有家人全然接受祝荷,他和祝荷成親的好日子就不遠了。
嘻嘻。
薛韞山偷著樂,悄咪咪透個底,他連自己和祝荷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他心說,茶鶯鶯你瞧我對你多好,把未來的路全鋪墊好了,只要你跟著我走就成。
薛韞山美滋滋想著自己未來和祝荷要生的孩子,想得頭腦發熱,精神亢奮。
所思有所言,祝荷聽薛韞山道:「茶鶯鶯,你說咱們倆生幾個孩子好哇?」
祝荷心道,異想天開。
她可不打算去見薛韞山的娘,若真見了,只會平添麻煩,她冷酷地想,錢騙得差不多了,得脫身了。
面上祝荷岔開話題道:「韞山,你當真不走?」
薛韞山臉色一變,鬆開祝荷,惱聲道:「茶鶯鶯,你反悔了吧?」
「沒有,只是與你再確定一次。」
薛韞山面色和緩:「我不走,你作甚要再問?莫非你有不可告人的陰謀?你想對我做什麼?」
「想哪去了?我就是單純問問。」祝荷輕笑。
薛韞山呵一聲,卻相信了祝荷的話,不曾有半點懷疑,繼而提要求:「茶鶯鶯,我要親你。」
說完,薛韞山俯身封住祝荷的唇瓣。
起初連氣都不會換的少年,而今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下,會笨拙地探出舌尖,熱烈地追逐祝荷的舌。
祝荷邊親邊用冷淡的眼神描摹薛韞山情動的面容。
既然你不走,那休怪我無情。
說我長得嚇人?那我就嚇死你好了。
祝荷惡趣味地想,唇角沒忍住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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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外頭風起,清涼的夜風送來寧靜和舒適。
薛韞山眼巴巴望著祝荷,蠢蠢欲動,祝荷無動於衷,只說:「睡吧。」
薛韞山抿唇掀高被子蓋住自己全身,翻身背靠祝荷。
祝荷說:「我來了小日子。」
薛韞山沒有回應。
不消多時,被褥起起伏伏,薛韞山借著被子的掩飾翻回身,像小媳婦似的躬身緊緊依偎在祝荷懷裡。
聞著祝荷身上淡淡的藥味,薛韞山踢開被子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