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當今聖上都知道薛家——昔日天子南巡,就南巡開銷薛家出了大頭,而且薛家在自家園林招待過天子,又時常響應朝廷捐款捐糧賑災救助,修橋鋪路,積德累功,造福百姓,賢名遐邇。
祝荷笑著說:「多虧你,我已經不喜歡他了,若不是你,我都裝,你真是我們茶家的招財星,我最喜歡你。」
薛韞山感覺她的話有些怪,又說不上來哪裡怪,想不通就不想了,他故作冷淡道:「原來你嘴這麼甜,你對多少男人說過這話?」
「就你一個。」
薛韞山不屑哂笑。
他委實可愛,祝荷忍不住捏薛韞山的臉。
薛韞山冷臉:「別碰我,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說是這樣說,他卻沒有出手制止,因為他其實很享受祝荷碰他,特別喜歡與祝荷有肢體接觸,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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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薛韞山來到小院。
小院一如既往乾淨簡潔,只是除祝荷外,多了一個女子。
祝荷道:「韞山,這是我妹妹。」
茶鸝鸝穿得與祝荷差不多,皆是一襲樸素布衣,她正在撐起的竹竿衣架前晾衣,衣裳擋住她的面容。
「鸝鸝,來和韞山打聲招呼。」
茶鸝鸝晾好上衣,這才挪步出現在薛韞山視線內。
很高很瘦,比她姐姐高出一個頭,黑髮隨便梳個鬆散的髮髻,面色透出病態的蒼白,臉瘦,五官立體,眉眼深邃卻陰鬱,滲出濃濃的厭世感,好像不會笑,渾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獨特氣質。
見到「姐夫」薛韞山,也是一副冷漠的樣子,沒表現出任何熱情,甚至未曾開口說話。
薛韞山作揖,禮貌笑道:「小茶姑娘好,不知道你姐姐有沒有介紹過我,我便介紹一下,我姓薛,名韞山,是你未來姐夫。」
祝荷乾咳兩聲,薛韞山不滿瞪她一眼,眼神在說,你咳什麼咳?小爺我說得全是事實。
茶鸝鸝面無表情,毫無表示,直到收到祝荷的眼神,她這才冷漠地點點頭。
薛韞山有所準備,如祝荷所言一致,她妹妹是個孤僻古怪的女子。
讓他奇怪的是,姐妹二人的相貌毫無相似之處,兩人分明是姐妹啊。
祝荷似乎看出薛韞山的疑惑,解釋道:「我與她是同父異母。」
薛韞山恍然大悟。
茶鸝鸝咳嗽,麵皮毫無血色,祝荷關切道:「好了,你回屋裡去吧。」
茶鸝鸝用餘光不露痕跡掃眼薛韞山,搖搖頭。
祝荷與薛韞山之間突然出現第三人,薛韞山發覺自己無法與祝荷談情說愛了,也做不了什麼親密事。
薛韞山看著和祝荷坐在一邊的茶鸝鸝,暗暗咬牙,那裡的位置素日是屬於他的,結果現在被茶鸝鸝占領。
又給自己挖坑,薛韞山心里哭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