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瞧他的情況,約莫是真醉了。
良久,周玠收緊力道,喘著氣,氣息不大穩,聲線微微顫,透出啞意,像是有些緊張不安。
「你愛過我嗎?」
祝荷怔愣,眼神古怪地打量周玠。
這是在......袒露心扉?還是在試探她?抑或其他?
祝荷心說:幼稚。
愛?
愛是什麼?
作為騙子,祝荷自有了解過愛,但她的了解俱是片面,只為達到自己目的。
祝荷只懂「愛自己」的「愛」——滿足自己的需求。
真正的男女之愛,祝荷不懂,也不想懂,更不屑去懂。
周玠問她這個問題,看來是真醉了。
祝荷沒有回答這個已有答案的問題,反問道:「那你呢?」
周玠默不作聲,緊緊盯著祝荷。
冷不防間,周玠狠狠咬祝荷的腕子,目光暴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之色。
祝荷淺淺地笑:「你還——」
周玠打斷祝荷的話,惡狠狠道:「祝荷,你說對了,我仍然犯賤一樣愛著你,割捨不掉你,你滿意了嗎?」
「我滿意什麼,這個話題不是你先說起的嗎?」
周玠語氣惡毒,又溢出幾分幽怨:「你這個三心二意、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祝荷笑了笑,不以為意。
「你笑什麼?」
祝荷:「想笑就笑咯。」
「笑!笑!笑!哈!天天就知道笑,你就不能哭一哭嗎?」
祝荷:「哭不出來。」
周玠冷冷牽唇,緩緩吐出惡劣的話:「上面不哭,那下面哭一哭也行啊,讓我嘗嘗你哭出的水,是甜的還是鹹的。」
祝荷睨他一眼,懶得搭理。
周玠:「說話。」
祝荷望向它處,淡聲說:「你先放開我再說。」
周玠聽言,痛恨祝荷此時雲淡風輕的樣子,腦子一熱,拽著她的手下去。
周玠驀然耍流氓,打得祝荷猝不及防。
她愣了愣。
掌心躁動,燙得嚇人。
祝荷:「......周玠,你大爺的,你幹嘛呢?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少亂來。」
「我幹嘛?你還沒感受到?」周玠心情無端好轉,意味深長道。
祝荷無語,好在也得知事實——周玠沒全醉,至少意識還在,不然能有反應?他就是在借著酒勁發泄平日吐不出的心裡話。
發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