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的背影漸行漸遠,渡慈轉身,就見倚在門口的祝荷。
祝荷眉梢浸笑:「渡慈法師,他走了,你快回來。」
渡慈提步上階入房:「祝施主,你傷勢如何?」
祝荷:「方才看了,就是破了點皮,有些青紫,不嚴重。」
渡慈沒說什麼,只是出去叫了人,不多時,就有小沙彌送來水和藥膏。
祝荷受寵若驚,未料渡慈對她的小傷如此重視,心口頓時暖暖的。
「那個,法師,方才你和渡厄法師說了什麼,是不是再談論我去留的問題?」祝荷敏感地覺出什麼。
渡慈啟唇:「今後這處禪房便是你的居所。」
「啊?」祝荷起初有些懵,半晌後她反應過來,捂嘴道,「我可以留在這裡了嗎?」
「是,祝施主安心在此住下,若有需要,只管提便是。」
「當真?」
「嗯。」渡慈極有耐心。
祝荷想了想試探道:「法師你住在哪裡?」
渡慈:「我住在後山竹林。」
「離這裡遠嗎?」
「要走幾程路,約莫半炷香功夫。」
「那也太遠了,我可不可以換個靠你近些的房屋?」
「為何?」
祝荷苦惱道:「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這寺里只有你是我的親人,我當然想和你靠的近了,更重要的是我這些年很想你,哥哥,我想多與你說說話。」
聞言,渡慈略一怔愣,復而笑道:「好。」
「謝謝法師。」
祝荷高興歡呼一陣,接著欲言而止。
渡慈溫聲道:「有話直言,不必拘束。」
祝荷糾結道:「我能不能不叫你法師,聽得好別扭,你明明是我哥哥,我想叫你哥哥。」
渡慈:「不可。」
祝荷咬了咬唇,心裡發堵,最後決定不聽渡慈的話,她就是要繼續叫哥哥,什麼渡慈法師,叫起來一點兒都不順口。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叫。」祝荷任性道。
渡慈笑意未減,只是好脾氣規勸道:「祝施主......」
祝荷眼神靈動:「打住,我知道分寸,我就私下叫哥哥,這點還不成嗎?」
說罷,祝荷也不聽渡慈回應,直接捂住耳朵,然後開口:「哥哥,你等會有事嗎?」
渡慈如實道:「今日誦經尚未完成。」
「你今兒可以不要去了嗎?我才來這裡,很怕,你能不能多陪一陪我?」祝荷可憐兮兮道。
渡慈:「恕我不能答應。」
「你一定要誦經?」
渡慈點頭:「此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