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
「祝公子,我覺著還是牽著你好。」
話落,祝練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祝荷身後,繼而朝她伸出手。
起初祝荷沒發覺,直到後背泛起陰濕寒感,她才覺到有人出現在她身後。
「啊——」祝荷驚嚇,正要跑的時候,祝練彎眸笑道:「是我,祝姑娘。」
祝荷閉目鬆了口氣。
「祝姑娘,我很嚇人嗎?」祝練費解詢問道。
祝荷:「太黑了,祝公子你走路沒聲響。」
祝練哈哈一笑,跺了下地:「這下有了。」
聞言,祝荷緩過驚魂未定的勁兒,就偷偷翻個白眼,猶豫了半晌,慢騰騰將手探出來,過了一會兒,手被祝練納入掌心。
掌心是久違的溫暖,令人貪戀,祝練心口莫名的煩躁被奇異撫平,手指顫慄,好像很是興奮。
祝練摁下說不清的興奮感,懷揣著喜悅,忍不住捏了下祝荷的手,得了趣味,他又捏。
其實第一次見祝荷的時候,祝練就很想觸摸她。
這些日子的窺伺,看著她和渡慈親近,間或感同身受,屢次體會到祝荷的溫度後,內心的渴望像瘋長的野草一般飛起。
而今碰到,著實沒讓他失望。
祝荷受著他的揉捏,隔著緞帶感知到自他皮膚下蔓延出的冷意,就不是正常人的體溫,就是蛇類的溫度,而且他的手偏軟,裡頭的骨頭好像被抽出來了。
整個就是宛如被陰膩膩的粘稠軟物黏上,用蠻力撕不下來,還惹得一手冰冷粘液。
莫名的惡寒。
「祝姑娘,你的手真暖和。」祝練語調真誠。
祝荷心說哪裡暖和了?她的手冷死了,只不過祝練的手比她更冷。
「好暖和。」祝練重複一句,繼而止不住笑了,笑音在墓道里迴蕩。
祝荷聽得耳根發麻。
腳步聲尤為清晰,冷不丁間祝練說:「祝姑娘,跟你說句悄悄話。」
祝荷被迫聆聽。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便覺著你不一樣。」祝練認真說。
祝荷點頭以示回應。
「你怎麼不問為何我覺得你不一樣?」祝練狀似苦惱問。
「為何?」
「我不告訴你。」
祝荷:「......」
他在玩我。
「你生氣了?」
「沒有,祝公子,我們快到了嗎?」
「快到了。」祝練自顧自問,「你期待我給你的驚喜嗎?」
「期待。」祝荷乾巴巴道。
祝練微微嘆氣:「你不好奇驚喜是什麼嗎?」
「很好奇,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