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悄悄後撤步:「你全看到了?」
「嗯。」看不到他的臉,不過從他一如既往的語氣里可知他並沒有常人的害羞。
祝荷神色變化,一句艹差點脫口而出,天殺的,這個偷窺狂,他知不知道羞恥啊。
祝練一步步上前,輕聲詢問道:「祝姑娘,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麼?」
他確實不知道羞恥,祝荷想。但她明白啊,羞恥。
「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心就跳得好快,為什麼啊?」祝練像是遇到難題的小孩,天真而苦惱。
祝荷又後退,直至後背撞到樹幹方才止步。
對於祝練模糊而危險的感情,祝荷莫名的緊張,她一點兒也不願招惹祝練,亦不要他的喜歡。
也許不是喜歡,是她想多了,總之得擺脫。
祝荷斬釘截鐵道:「祝公子,是你病了。」
「病了?」祝練仰首。
祝練迷茫道:「真的嗎?可我已經許久未曾生病了。」
「祝公子,你是人,只要是人,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患病的。」祝荷說。
聽言,祝練笑了,歪著腦袋道:「祝姑娘,你說我是人?」
「對啊。」祝荷儘可能附和道。
祝練仰頭一笑:「你說得在理。」
「那我請求姑娘給我治病行嗎?」祝練的目光直勾勾掠過祝荷的嘴唇。
祝荷汗毛豎立,拒絕道:「恕我無能,祝公子,我並非大夫,無法幫你,你該去找正經大夫。」
「我知道了,不過祝姑娘,現在你很危險,目前也只有我能保護你了,祝蓮把你許給我了。」
「你所言何意?」祝荷微不可察皺眉。
「祝蓮把你送給我了。」
「送?」祝蓮什麼意思?竟然將她送給祝練?他以為自己是誰,竟主宰起她的去留。
祝練和祝蓮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生氣了?」
「我只是不喜歡跟被人當做物件,我是人。」
「祝姑娘說得對,姑娘放心,我絕對將姑娘當做人,我會保護你的,所以姑娘跟我走吧。」
「多謝公子好意,我可以保護好自己,我該走了。」
「祝姑娘不願跟我走?」祝練笑道。
祝荷心中冒出一股涼意,咬了咬牙,說道:「請祝公子諒解,我尚且有事,實在不能和公子走,公子先前救我,我感恩不盡,為報答公子,我完成公子囑咐的事情,請公子勿要強求,放我離去。」
氣氛突兀安靜。
祝練注視祝荷,好半晌後他揚起一個笑,思量:「那我們再玩一把遊戲,若祝姑娘再被我找到,就自願與我回去可好?」
「不要。」
敢情他這是要玩貓追老鼠的遊戲,祝荷尚有自知之明,哪裡逃得過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