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驚鶴你知道吧,祝荷的小叔,他愛慕祝荷。」
聽言,薛韞山思緒驟然混亂,面露愕然,下意識否定道:「不可能。」在他的認知里,叔嫂怎能在一起?這有違倫理綱常,為天下人所不恥。
「昨夜我親眼看到。」周玠頓了下,轉而道,「薛公子,有件事我還想問你,昨夜你是去找了祝荷?」
薛韞山眉眼俱是遮不住的喜悅,面色紅潤,完全不像昨夜離開酒席時的落魄失意:「殿下問這個作甚?」
周玠打量薛韞山的表情與動作:「看來是找了,而且你與祝荷還發生了什麼,讓你們之間的關係有了好的進展,我,說得對不對?」
秘密被戳破,薛韞山起初是意欲在情敵面前炫耀,轉念思起祝荷的叮囑,他便故意板著臉,說道:「子虛烏有的事,懇請殿下莫要隨意下定論。」
「可我怎麼覺得就是有啊。」
「沒有!」薛韞山高聲。
周玠嘆氣,緩緩道:「沒有就沒有吧,你雖然沒有去找祝荷,可是有一個去找了,那個人就是駱驚鶴,昨夜大抵是亥時一刻吧,也不知駱驚鶴是受了什麼刺激,找到祝荷表明心跡,後面我聽不清他們交談了什麼,但我看到祝荷與駱驚鶴肢體親密,最後祝荷......」
「最後怎麼了?」薛韞山心口一緊,他沒想到自己睡了後還發生了那樣的事,駱驚鶴竟然喜歡祝荷,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周玠慢聲說:「祝荷主動抱住了駱驚鶴,兩人相互抱了很久,薛公子,你覺著這代表了什麼?你覺著這對叔嫂會不會......」
目及薛韞山驚慌不安的神色,周玠覺著自己不需要再添油加醋了。
哈,昨夜悶再胸口的氣終於消了不少,爽快!怎麼能讓他一個人不好受呢?他要讓那些人全部不痛快。
周玠如是想。
所以除了來找薛韞山,周玠還不忘遠在邊境的相無雪,給人寫去一封信,信中內容不言而喻,全是不懷好意的話,會讓相無雪難受到睡不著的話。
「薛公子,倘若他們真的好上了,你還會遵守自己的話,和駱驚鶴一道伺候祝荷嗎?我覺著哪怕你想,他們也不一定會接受你插.足進來。」
「你在祝荷身邊根本沒有一席之地,也比不過駱驚鶴,你或許不知道祝荷與駱驚鶴之間的羈絆,不過沒事,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駱驚鶴原本身子骨極為虛弱,出個屋都不成,是祝荷花了很多銀錢買下無數珍貴的藥材,再加上悉心的照料,才一點點把駱驚鶴的身體養回來,祝荷很疼駱驚鶴,這一點你應該可以感受到。」
「對了,還有一個人,是我要跟你交換的第二個秘密,他也是曾經與祝荷有過牽扯的人,哪怕他們分開,這個人在祝荷心頭依舊有著重要的地位。」
提此,周玠磨磨牙齒,臉頰隱隱作疼,神情控制不住扭曲起來。
不能讓他一個人痛。
「他叫相無雪,曾是刑部侍郎,當年祝荷在京城與他好過,後來二人分開又在邊境重逢......」周玠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祝荷和相無雪共同經歷過疫病,二人產生了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