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韞山!」
「殿下,莫要生氣,我絕無冒犯之意,只是開個玩笑,勿要當真。」薛韞山說著抱歉的話,話里話外卻沒一點兒誠意。
周玠火冒三丈:「你有種。」
薛韞山得意忘形,周玠氣得咬著牙直起身,看架勢是要揍薛韞山了,對此薛韞山毫不畏懼,臉上更是寫道你來打我呀,來打我呀,打了我我就可以去姐姐那裡告狀,姐姐肯定會越來越討厭你的,周玠!
周玠握拳,青筋暴起,掄起拳頭就朝薛韞山砸去,薛韞山捂住臉,但想像中的拳頭並沒有出現。
薛韞山奇怪,周玠怎會不動手?疑惑間,薛韞山撤開手,就見周玠正拿著一個香囊打量。
薛韞山低頭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間,登時氣急:「那是我的香囊,你個小偷,趕緊還給我。」
周玠不還,一邊躲一邊看,他身手比薛韞山好,一躲一個準,倒是薛韞山,追得上氣不接下氣,面色漲紅,知曉沒有勝算,他趕緊拿出殺手鐧:「殿下,你若不還我,那東側的宅院我也不賣給你了。」
聞言,周玠冷笑,嫌棄地把香囊扔給薛韞山,薛韞山一面接,一面埋怨道:「你怎麼可以扔?要是掉到地下沾了灰我就和你拼命。」
見薛韞山對香囊一副愛若重寶的樣子,周玠冷笑:「你說這東西是祝荷親自繡的?」
「當然了。」
「上面的繡工根本不像祝荷的手藝,我估摸她是在外面買了用來糊弄你的,她最擅長這種事了。」
「我看你就是酸。」薛韞山不信。
周玠不屑:「蠢驢。」
「誒,我就不懂,你一個皇子,為何總是說些不入流的粗話?」
周玠:「你以為你是誰?騎到我頭上拉屎?若非祝荷,你早就被死透了,薛韞山我告訴你,以前的事我不與你計較,但你今後給我放尊重點,忘記告訴你了,今後杭州便是我的封地。」
薛韞山愕然:「你什麼意思?你不當太子了?」
周玠:「沒興趣,說句難聽的,有的方面我們倒有點像,眼裡只有祝荷,正因為如此,我對皇位毫無興致,我只想守在祝荷身邊,她在哪我就在哪。」
「你難道要一直守下去,可姐姐又不待見你。」
「那又如何?更何況她只是現在不待見,以後呢?我會慢慢改變的,屆時只要有一絲機會,我就會乘勝出擊。」
薛韞山看著周玠,感受他那股子決心,心裡莫名與他的情緒共鳴了,突然想安慰他鼓勵他,等反應過來,他竟然抱住了周玠,口裡喃喃:「兄弟......」
周玠一副像吃了屎一樣的難受:「滾!」
周玠用力推開了薛韞山,薛韞山回過神,一陣惡寒,他這是中邪了,竟然會抱周玠?
「你別誤會?適才什麼也沒發生,嘔——噁心。」薛韞山作嘔吐狀。
周玠嫌惡道:「我比你更噁心,你有病。」
薛韞山:「再見!」
說完,薛韞山一溜煙地跑了,只剩下周玠冷著臉脫下外衣,目不轉睛遙望雪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