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麼?」
「嗯嗯!」
明明喝完好喝的藥水的是棉因,但不知道為什麼,棉因好像能從諾卡斯老師的眼中窺見一絲隱秘的滿足感,所以,諾卡斯老師,真的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醫生啊。
治癒病人就能獲得滿足感。
棉因心說,怪不得奧特塞特會流傳醫務老師因為加班到快要鼠掉了而卡爾卡利校長才終於改變了學院的制度的傳言,像諾卡斯老師這樣好的醫生打著燈籠也難找呢。
這麼想著,諾卡斯拿著筆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
把懷裡的小藥瓶放進自己的書包里,和書本放在一起(藍皮書老師還在抗議),棉因愉快地和諾卡斯老師揮手告別,但剛抬起手,額上便被一雙手覆蓋住了。
「諾卡斯老師?」棉因歪了歪腦袋。
有些太近了。
比剛才給諾卡斯老師擦臉的時候還要近呢。
近到可以看到手帕擦過的白痕。
還有紅痕。
「嗯,」諾卡斯認真地試著她額上的溫度,爾後面色很快就鬆了下來,「看來白藥水對月亮同學很有效果,已經不燙了,一周內把白藥水喝完應該就能痊癒了。」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體質不太好。」
「嗯嗯!我會配合著藥水一起努力鍛鍊的!」
「月亮同學,」諾卡斯道,「雖然鍛鍊不是一件壞事,但如果老師可以幫到你的話,可以不用勉強自己那麼辛苦的。」
棉因:「……!其、其實——」
諾卡斯又仿佛鬆了口氣般,欣慰道:
「幸好,能夠改善呢。」
棉因:「……」
醫生,你真是個好人!
哦不是,好怪物!
***
抓著一書包的白藥水和課本,棉因從醫務室出來,走在奧特塞特的走廊上,一直向著學生會會長辦公室走去,課本和藍皮書是佩林老師用了自己身為專屬指導老師的權力幫棉因直接從特利西亞的儲物櫃裡拿出來的。
因為特利西亞真的沒有時間送課本。
所以棉因現在還要去會長辦公室把原本的手續重新補上。
——我證明是我讓其他人幫忙拿取的。
而且,棉因看了下時間,雖然巡檢請了假,課程也請了假,今天下午的課可以跟著明天的課程一起補上,明天可能會更忙碌一些,也已經是放課時間了,但放課後要做的事情她可沒有忘呢!
正好,先去凱爾特的辦公室看看,如果不在的話再去安德魯教授的[魔法教室]。
她井井有條地規劃好了自己的形成,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眼前那個,頂著夕陽的餘暉,逆著光的身影,為什麼那麼像凱爾特會長?四處亂舞的觸手因為光線原因看不清原本的顏色,奧特塞特學院裡是不是只有一隻觸手怪?還是章魚同學?棉因忍不住回憶起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