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什麼風骨和傲氣,還是敵不過強權和力量,她終究是給先祖丟臉了。
她服了軟, 凌昱珩雖沒有就此善罷甘休,但他手上的動作輕了許多,不像其他物件般地亂扔,而是輕拿輕放地檢查著每一本書。
他一本一本地找過去,在某本書中找到夾雜在其中的一千兩銀票,凌昱珩的臉色莫名微妙了起來,他將銀票放回原處,沒好氣地說:「我信過你,全然信任過你,是你辜負了我的信任,都是你自找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在她身上栽過的跟頭不至被蛇咬那麼輕鬆。
他將所有的書籍和她帶來的東西都找了一遍,沒有看到什麼玉佩。
屋內被翻得亂七八糟,已是一片狼藉,唯有她的周邊還算是整齊,凌昱珩的目光也隨之轉移到她身上。
「你身上有沒有?」
翻箱倒櫃,吹灰找縫,他都要把玉佩找出來,然後將其碎成齏粉。
他的視線相當直白,文昔雀察覺到了危險,趕緊說道:「沒有,真沒有,我不會拿他的玉佩,且鍾大人是君子
,根本就不可能做私相授受這種事。」
君子?呵!
凌昱珩又聽到了她對鍾玉鉉的維護,對找玉佩的執念更深,他不能容許她留著那種東西在身邊。
「他是君子,本侯是小人,好,那本侯就用小人的做法。」
說完,他一隻手捉了她的雙手手腕,將其按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去扯她的衣裳,她要是敢貼身藏著別的男人的玉佩,他一定不饒她。
文昔雀費力掙扎,絲毫作用都沒有起到,手和腳都被他壓制住了,她就是案板上被抵住的魚肉,任由他宰割。
這太欺負人,也太侮辱人了。
文昔雀眼淚都出來了,她忍不住罵他道:「王八蛋,你習武是為了用蠻力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嗎,放開我,凌昱珩,你混帳……」
她的責罵之聲沒有阻止凌昱珩的舉動,他解開了她的外裳,仔細地翻找,玉佩沒找到,反而找到了一個香囊。
「你繡的,是想要送……」
說到一半,凌昱珩驚訝地閉上了嘴,因為香囊上繡的圖案,一看就知道她想送的人是誰。
瞬間,他氣消了,人也冷靜了,他尷尬地鬆開她。
她淚眼朦朧,又委屈又可憐,凌昱珩不自在了,玉佩真的不在她身上,他是不是誤會她了?
他把人扶起來,乾巴巴地說:「衣裳,我會賠給你的。」
文昔雀抹了抹眼淚,朝他伸手說:「不用,你把東西還給我。」
凌昱珩不幹了,他手一抬,將香囊舉高,讓她夠不著搶不到,才說:「本來就是送給我的,說什麼還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