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樣的,仰望著她,渴望著她。
即使頭頂正高懸一把鋒利的長劍。
雲殊不受控制地想,哪怕再被她踢傷一回,他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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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發瘋了?」
頭頂傳來毫不留情的嗤笑聲。
雲殊驟然夢碎。
他仰起頭看葉昕,聲音帶著尚且回神的喑啞,「入夜有點涼,我只是……想幫你暖腳。」
「用你的手幫我暖?」葉昕用劍挑開他差一點就碰到她足尖的手,「我何德何能?」
「我知道你生性疏離,不喜歡跟陌生人有肢體觸碰,」雲殊不甘心地看著她,「可我只是想跟你拉近一點距離而已。而且我自認和你不算是陌生人。那個時候你午睡剛起,閉著眼坐在床邊醒神,我只是想替你穿鞋,好讓你能再放鬆一點。可你……」
「我不是發瘋,我只是想幫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雲殊解釋道,「以前是這樣想,現在也是這樣想。我只是怕你腳冷。」
葉昕譏諷道,「收起你那興奮的眼神,興許我就信了。」
雲殊沉默片刻,「難道我連觸碰你的資格也沒有嗎?我想幫你的想法是真的,我想觸碰你的想法也是真的,兩者又不衝突。」他無力地笑了一聲,「五年了,我不能抱你,吻你,不能牽你的手,就連不小心跟我走的太近,碰到我的胳膊你也避之不及。」
「因為我不習慣。」葉昕嗓音淡淡,「再說了,是你拒絕了我的同居邀請,拒絕了我跟你發展戀人關係,保持距離不是很正常嗎?」
「那你對南羽白呢?」雲殊緊盯著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細微情緒,「你怎麼就能對他……還能跟他成婚?」
「還以為你大晚上的來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結果,就為了跟我說這個?」葉昕神情自若,「這點小事你改天再說不是一樣嗎?專程來打擾我睡覺?」
說著,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我用了心血竟教出了你這麼個廢物。」
「我不是!」雲殊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貶低狠狠刺痛了心扉,氣急敗壞地反駁,「五年的時間,我跟著你學了很多!我什麼都學會了!」
「那我教了你什麼,」葉昕手腕一翻,將劍身抵在他胸口,「是教你意氣用事,還是教你廢話連篇,半夜找我無病呻吟?」
「我知道。」雲殊咬了咬牙,忽然一把伸手握住長劍,掌心傳來一陣刺痛,隨即滴滴答答的流下了淋漓的血滴,「跟你匯報工作的時候要簡潔明了;不能意氣用事;不需要我說話,要讓數據說話。」
「可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可有可無的改日再報的小事,不是需要向你匯報的工作,」雲殊手掌握緊劍身,緩緩跪下雙膝,一點一點向葉昕挪近,單薄衣衫下的心臟也離劍尖愈來愈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看到我的心?難道要我把它挖出來向你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