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挖得太粗糙了,牆沒刷,房間沒做承重加固。各條土道上甚至能看到鏟子挖土留下的痕跡。我甚至覺得那個兇手運氣好到離譜,是不是有邪靈保佑?」
助安迪不解:「為什麼?」
阿卡曼粗略計算工期。
「這個施工量,如果一個人完成,算他做六休一,少說要挖兩三年。兩三年,天天在地道里走,腦袋卻沒遭遇掉落的土石,還不是命硬?」
莫倫不對兇手的命硬與否進行評價,只在意要怎麼抓到他。
「實驗室里也許有更多線索,但我們不能冒險進入。慢慢拆的話,估計要多久。」
阿卡曼:「先做整體加固,才能降低開挖風險。最快也要一周。」
七天。
莫倫當然有耐心去等,但她認為投彈者等不了。
將手繪地圖放入口袋,準備下洞走一圈。查不了實驗室,還有臥室。
莫倫問阿卡曼:「您休息,讓安迪下去?」
「不,給我十分鐘歇一歇,還是我陪您下去。我更熟悉路,走得快。」
阿卡曼不想因為路線生疏的原因延誤時間。
他擔心己方不如兇手命硬。萬一遲一分鐘就倒霉地遇上塌方呢?能快一分鐘都是好的。
莫倫點頭。
十分鐘後,立刻出發。
這次輪到麥考夫目送兩人離開,也說了那句時間限定,「一個小時內返回地面。」
莫倫走入地下,逼仄感與壓抑感撲面而來。
這些錯綜複雜的自挖地道非常窄,每次只能讓一個成年人通過。
阿卡曼走在前方,兩人儘量保持相對勻速行進。
手持燈的光照範圍至多兩米。
假如前面的人走快了,或後面的人走慢了,總覺得某一方會立刻被黑暗吞噬。
兩人沒有多餘交談,保存體力。
先去塌方的北側實驗室。
這裡塌得很嚴重,通道牆體掉落了大量泥土與碎石。門被徹底堵住,僅剩兩指寬的縫隙窺探屋內狀況。
莫倫推測此處發生了實驗室事故,爆炸氣流導致塌方。
去年11月末的夜晚,詹姆斯父子很可能聽到地下異響才會進入山洞,開啟機關門想一探究竟,慘遭兇手反殺。
阿卡曼繼續帶路,兩人走遍了錯綜土道,土道上什麼都沒有。
確定沒有遺漏的線索,最後前往位於南邊的臥室。
這個房間能用一地狼藉來形容。
毛巾隨意掛在木架上,更多物品散落在地面與被用作床鋪的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