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禾原本還在用溫王衣物遮著自己的臉,下一刻,卻被人挪了挪,從左邊被挪到了右邊,連擋臉的衣袍都被扯下。
在這個過程中,齊風禾沒有動,她眨著眼,看溫王動作。
齊風禾兩邊都咬了,不僅咬了,她還咬著一邊,掐著另一邊,溫王這邊的傷口是被她掐出來的,比之先前那個更狼狽了些。
她瞧著那個傷痕,不敢說話,安靜地看著他上藥。
溫王用的傷藥還是先前那種,裡面放了薄荷,塗上去時,感覺傷口涼涼的,就連齊風禾親上去時,也覺得嘴唇涼涼的。
正是因為如此,溫王在第一次將傷藥抹上傷口時,動作才會稍停頓了些。但他沒有停頓多久,待稍稍緩過,他便又會再抹上,直到將傷口都塗滿。
齊風禾一直看著溫王動作,直到他上藥結束,才突然言聲。
「王,姎的唇上也有藥膏。」
她指著自己的嘴唇,有些害羞地看著溫王。
「王幫姎弄走好不好?」
溫行將藥盒合上,置於一旁,而後才看向她。
「可。」
他言道,便伸出手,欲幫她除去。但下一刻,齊風禾卻握住了他抬起的手,直視他,眼眸明亮。
「王知道的,姎唇上的藥膏不是用手抹上的,所以擦去時,也不應用手。」
她笑著看他,眼神明亮。
溫行突然別過雙眸,望向窗外,然門窗緊閉,只有些許光芒從窗紗透過,映出朦朧斑塊。
溫行盯著那塊光斑看了許久,方才緩緩轉過頭,低首,與齊風禾嘴唇相觸。
清涼感通過接觸,自唇間散開,四處蔓延。
不同於以往地只相觸,溫行這次,稍稍動了些,試圖將齊風禾唇上的藥膏擦去。
他用唇將齊風禾唇上的藥膏帶走,抬起頭,以手抹唇,又低首,再親吻。
反覆幾次,直到將藥膏的清涼完全消失。
唇上的清涼被溫熱替代,齊風禾抿了抿唇,朝溫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謝謝王。」
溫行別過臉,冷冽聲音仍有些沙啞。
「嗯。」
折騰了半天後,天色也不算早,也到了晚膳時間。
齊風禾自早上那餐後,便沒有再進食,如今也餓了,便不再鬧騰溫王,乖巧地看著他合上衣物,帶她去吃晚膳。
自改良過廚具後,所有膳食便沒有以往那麼難以下咽,但因調料有限,要說能做出些什麼美食,那是沒有的。
但齊風禾也不挑,將桌上的食物都光顧了一遍,將自己吃得飽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