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此時正在喝水,突然聽到齊風禾的聲音,愣了一下,片刻後,才道:「好。」
說完這句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言聲,只是安靜地吃著早飯。
昨日剩下的食物並不多,不多時,他們兩人便將所有的食物都消耗完畢,而這時,也正巧到了駐軍地。
眼見馬車停靠,齊風禾順手拿起一旁的鬼面,為溫王戴上。
許是之前的那一聲道謝,令齊風禾意識到她已經許久沒有為溫王做過什麼了,現在便主動起來,給他戴上那張面具。
這張鬼面齊風禾還算熟悉,畢竟她是先於見到溫王容貌之前,見到過這張面具的。
而成婚那日,她取下溫王鬼面,也是一個重要的環節。
這並不是傳統婚禮上會有的東西,只是應著溫王的特殊,才多了這麼一個環節。
那時她在婚禮上,於眾人面前,拆開繩帶,取下這張鬼面,就如同解開獨屬於她自己的禮物一般,見到了她從前從未見過的盛顏。
那是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驚喜,就算那時她仍對未來有所恐懼,對眼前之人心存害怕,也抑制不住她心中的驚喜。
在那一刻,她的心中只剩下了對那張臉的驚艷,再無其它。
齊風禾拿著面具靠近溫王,腦中一閃而過從前的事,但下一刻,卻都被她拋到腦後。
現在她重新拿起這張鬼面,附於溫王面上,再認真仔細地將繩帶綁緊,就像在給自己的東西上上一圈鎖,不讓外人輕易瞧見。
綁上繩結只需三兩下,不過片刻功夫,便解決。
「好了。」
她盯著那張猙獰的鬼面瞧了片刻說道。
戴著鬼面的青年與她目光對視,但不過片刻,便移開,衣袍下的手朝她伸去,將她的手牽起。
「妻,走吧。」
「嗯。」
齊風禾的手同溫王交握著,拿起一旁的佩劍,同他一併下了馬車。
溫王的特徵很明顯,出行帶點侍衛也都是軍中出來的,職位不低,這些人多少都認識。因此,無需多少時間,守門的軍士便將他們放行。
馬車並不入軍中,而是被牽引到了別處,齊風禾同溫王徒步走入軍中,查看著周圍的情況。
軍中將領對他們的到來很意外,但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的神情。齊風禾他們來的早,正好趕上最後一批將士吃早膳的時間。
他們今天雖然在下車前吃了點乾糧墊了墊肚子,但昨日剩下的食物畢竟不多,又分了兩個人吃,而這兩個人中又有一個大胃王,嗯……所以,齊風禾跟溫王捧著碗到了伙夫那。
盛飯的伙夫沒怎麼見過齊風禾,見她穿著又不似軍里的,便一邊盛飯,一邊問道:
「你是哪個……哦哦,是王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