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面前這個傢伙只是進入發情期了,這沒什麼的。
但是當他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纏繞著一個粘膩的身體。
「^*#@!^……」
耳邊傳來了一陣記錄咕嚕聽不懂的聲音。
他轉過頭看向多塔利,卻發現他臉色潮紅,似乎是正在忍受著什麼劇烈的痛苦。
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不停地往他懷裡鑽著,好像要和他融為一體一樣。
無奈之下,砂金只好伸出手,就像小時候姐姐哄他一樣,哄著青年。
也許是他的辦法起了效果,多塔利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列車發生了一瞬間的震動。
原本是很正常的躍遷震動,但是他下一秒就被懷裡的人撲倒在列車狹窄的床上。
兩個人的心髒好巧不巧地碰撞在一起。
撲通、撲通、撲通……
心髒彼此跳動的聲音在兩個人耳邊迴響。
耳邊好像傳來一聲低低的呢喃:「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這下不是什麼晦澀難懂的話,而是他能聽懂的。
剛準備將身上的人推開的手僵硬在原地。
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最終,他的手落在了多塔利的腰上。
兩個人的姿勢曖昧不已。
轟——
似乎有無數的海浪灌滿在這面積並不大的車廂里。
幾乎是下意識地,砂金屏住了呼吸。
但是多塔利似乎察覺到了他沒有呼吸,他有些不悅地狹起他的下巴,二話不說吻了上去。
唇齒相交,但是多塔利尖銳的牙齒咬痛了他。
兩個人之間的吻根本不像是情侶之間的吻,更像是一場王與王之間的角逐與宣誓。
不知道是誰把誰的唇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兩個人之間,他們才慢慢地鬆開了對方。
一直到多塔利鬆開了他的唇齒,他才發現,他完全可以在深水之下進行呼吸。
這是……
砂金看向面前的青年。
青年此時眉眼朦朧,還帶著一縷潮紅,極致的誘惑讓他看起來純天然無公害。
唇角的一抹鮮紅證明著他剛剛經歷了什麼。
可是只有砂金才知道,這個人剛剛是如何兇狠地撕扯著他的嘴。
他怔了一下,隨即笑了。
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多塔利,伸手掐著他的下巴,「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他環顧四周,除了藍色,還是藍色。
甚至可以說,他們現在就在一個小型的魚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