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在辛安的督促下現在可是上進青年,不僅每日早上堅持早起練功,傍晚從北衙軍出來就直奔武館,身上那些大魚大肉滋養出來的軟肉已經沒了,假以時日就該出腱子肉,瞧著不僅清減了不少,人也俊了很多,也精神。
唐陌不想和她糾纏不清,藉口要走,陶怡然再次喊住了他,未語眼眶先蓄淚,「你過的好嗎?」
唐陌眼角一抽,就覺得這兩口子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辛安說唐榮和她說的第一句話簡直和眼前如出一轍,幾個意思?
「我知是我對不.」
「大嫂。」
唐陌打斷了她,「大哥對大嫂不錯,大嫂又何必執著於早前的事?」
「我的事無需大嫂憂心,秋實院裡還有夫人等著我,大嫂自便吧。」
沒等陶怡然繼續說話,唐陌大踏步走了,心裡只覺得晦氣,如此黑黢黢夜色下,知道的是大嫂拉著小叔說話,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對陶怡然念念不忘。
妄圖壞他名聲,好歹毒。
見他疾步離開背影,陶怡然幽幽一句,「他終究是記恨上我了。」
一旁丫頭名湊上前,「成親之前二公子瞧見少夫人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嘴上沒說心裡怕也是惦記的,如今這般心裡有怨也是正常,少夫人這般容貌出眾才情更是無人能比的女子,有幾個男子見了不上心呢?」
陶怡然嘴上沒說心裡也是這般以為的,除了錢財,她實在想不到自己哪裡會不如那個鹽商女?
唐陌心裡有她再正常不過了。
此刻的唐陌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只怕會剁了這雙腳,早點回來或者是再晚點回來也不會遇到她,但進了秋實院的他面上沒有任何異樣,樂呵呵的進了門。
自從辛安出言斥責了春陽後,這些丫頭對唐陌就恭敬起來了,見他回來有人打水有人沏茶,還有人忙送綠豆湯,讓他一回來就有最好的享受。
等他喝過了綠豆湯辛安就說起了唐榮的事,讓他將消息告訴給羅奇問,「那老太太病的蹊蹺,搭上太子也是我的猜測,但我爹的消息來之前別讓幾人跳的這麼歡,想想法子,讓你父親或者唐榮休息一陣。」
「這個好辦,還是隔壁那個吧,順便還能給那女人一個克夫的名聲,也有利於你。」
話音剛落耳邊忽然響起了琴聲,辛安側首,都不用猜就曉得出自誰手,「看來心情不錯。」
辛安回過頭,也不去管她,繼續說著話。
唐陌心煩氣躁,忍了又忍還是將方才的事說了,「你說他們兩口子是不是有病?」
「果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是不是都覺得自己魅力無雙?」
莫名的,辛安覺得有些噁心,「她這話上輩子和唐榮也說過,許是她覺得無論是哪個男的落我手裡都委屈。」
「這琴是專門彈給你聽的?」
唐陌面色難看,辛安喝了一口茶壓下煩躁,「這招以前也常用,半夜不顧他人死活,彈琴勾搭唐榮。」
「她最好祈禱別落我手裡,這麼喜歡彈琴,定要讓她彈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