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洩後的唐榮只是輕輕推開她後起身穿好了衣裳,收拾妥當後再次繫上了老太太送她的玉佩,道:「這些日子你暫且住在娘家,等我說服了父親和祖母就來接你回去。」
「我都聽榮郎的。」
陶怡然坐了起來,香肩外露,她也沒去收拾,只是起身下床重新依偎進唐榮的懷裡,「我在這裡等著榮郎,榮郎要早些來。」
唐榮『嗯』了一聲,隨後拉著她的手在床沿坐下,讓她將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到邀月宴之前的事陶怡然都如實說了,到了邀月宴之後自然是身不由己,「幸虧弟妹出手擰了我,這才給了我機會離開。」
「我辦砸了事心中害怕,本想回家和母親討個主意,誰知道母親聽聞就怨上了弟妹下手太狠,不讓我回去,說要為我討公道。」
「我攔了,攔不住,讓弟妹受委屈了,我那點傷也就是看著可怖,沒關係的。」
本就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的衣裳順時滑落,露出手臂上還未消散的淤青,抬手間腋下那一片更是清晰可見,唐榮蹙眉,「弟妹下手委實重了些。」
「不怪弟妹,她也不是有意的。」
唐榮嘆息,覺得此時的陶怡然很是嬌美可愛,心裡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好在理智夠用,「你受委屈了,乖乖在這裡等我,我會儘快來接你。」
夫妻兩人,一個口蜜腹劍,一個謊話張口就來,當真是天生的一對。
耳鬢廝磨一番唐榮就有些把持不住,這回陶怡然推開了他,「小心傷口。」
唐榮越發喜愛她的嬌羞,依依不捨的分開,出門後便徑直離開,等上了馬車神色就凝重了起來,陶怡然是被太子妃當槍使了,只是不知是陶怡然太蠢沒明白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且她還說了謊,父親到底沒有冤枉了她。
想到方才的滋味神色間又略微有些舒展,在他跟前使些小手段無傷大雅,多少有些新鮮。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蔡姑姑已經支開了礙事的月姨娘,進了唐榮的庫房,確定四下無人後便摸出鑰匙開了箱子,箱子裡都是些瓶瓶罐罐,個頭還不小,想要悄無聲息的拿出去並不容易,很快這口箱子便重新上了鎖,下一個箱子再給打開。
一連開了好幾口箱子,除了是些瓶瓶罐罐外就是些陳年的料子,精美的玉器擺件或者是值錢的小物件一樣也無,銀錢什麼的更是影子都看不到。
「這是遇到賊了啊,王氏好黑的手。」
下意識蔡姑姑就認定她家夫人陪嫁的好東西都被王氏給吞了,要知道她家夫人的嫁妝不算少,除了些貴重的金銀玉器外還有田產鋪子,這些年下來怎麼也攢下一筆了,怎可能就剩下了這麼點?
其中緣由她絲毫不知,也忽略了為什麼唐榮一直不讓開箱子的事,要知道為了讓這幾個箱子好看,王氏還從王府的庫房裡填補些進去,她是動了些手腳,但只是替換了幾樣,樣數並沒有少。
最後的單子也是交給唐榮看過的。
此時的蔡姑姑滿心糾結,貿然跑去揭發王氏,她解釋不清手裡的鑰匙怎麼來的,若是裝作不知,她以後該要怎麼辦?
心一橫,乾脆就在幾個箱子裡挑出了一件相對較小的物件兒,然後用幾塊布料遮掩帶出了庫房,又去了一趟書房,將鑰匙放了回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