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是受不了刺激一命嗚呼了吧?
唐陌心急,拔腿就走,等兩人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府醫正在施針,說是急怒攻心閉了心竅。
王氏很是自責,她沒想到唐綱這麼不經事,話都還沒說完人就倒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
到底一二十年的夫妻,還沒心冷到巴望他死的地步。
何況現在死了,她兒子怎麼辦?
「侯爺如何?」
府醫說唐綱底子好,就是這次氣狠了,「侯爺也算有了些年紀在身上,不宜大怒。」
府醫下去煎藥,王氏這才鬆了口氣,看向唐陌,「很快就醒了,就在這裡等著。」
唐陌點頭,上前攙扶王氏到外間坐下細問暈倒緣由,王氏慢慢說了,「我料到他會發怒,沒想到怒氣洶湧至此。」
唐陌想著才這點事就氣成這樣,若是後頭再出點更為離譜的事不是要直接氣死?
冷靜下來的王氏覺得這是機會,讓唐陌一會兒見機行事,務必要在唐綱跟前當一回大孝子。
唐陌不太願意,對他來說不管他表現的多好,老父親當時有多感動,但偏心唐榮的心是一點不會動搖,已經不想在這上面浪費功夫。
拒絕的話已經在嘴邊,丫頭來報唐綱醒了,唐陌拔腿就往屋裡走,快步上前跪在床前抓住了唐綱的手,滿目的關切,「父親醒了?」
剛睜開眼睛的唐綱還沒回神,唐陌已經叭叭的說開了,「父親,大哥的事算不得多大的事,您可千萬不要生氣,方才實在是兇險,兒子到現在也是心神不寧。」
唐綱緩緩回神,眼中怒意聚集,唐陌更顯著急,「父親,萬萬不可再生氣了,身子要緊。」
唐綱深吸一口氣,「你大哥那混帳回來沒有?」
「還沒。」
唐陌繼續他的勸說,「大哥久不去禮部,眼下又是禮部最為忙碌的時候,許是在忙公事。」
「外頭的事兒子也聽說了,道聽途說的東西最不可信,許是根本就不是那樣的,父親莫要著急,一切等大哥回來就知道了。」
唐綱見這個兒子如此的關心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感動,又想到唐榮去了一趟陶家居然就做出來如此荒唐之事,剛壓下去的怒氣又涌了上來。
王氏也湊上前寬慰,唐綱總算是好了些,起床後還喝了一碗粥,剛放下碗唐榮就回來了,他急匆匆趕回來,當青墨將外面那些傳言告訴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的,恨陶家連下人的嘴都管不好。
「父親。」
本想直接跪下求得唐綱的原諒,當他看到唐陌也在的時候就有些尷尬,「二弟也在?」
唐陌並未理會他,對唐綱道:「大哥回來了,父親好好說,萬不能動氣,兒子就先退下了。」
唐綱點了頭,等唐陌和王氏離開才看向唐榮,「此事你想如何辯解?」
唐榮直接跪了下去,「父親,是兒子糊塗。」
「兒子和岳父商談後正準備離開,怡兒跟前的丫頭前來相請,兒子想著夫妻一場該要去看看她,進屋後也不知怎麼的就昏昏沉沉做下了糊塗事,等清醒後悔之晚矣。」
「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請父親責罰。」
話說的模稜兩可,給足了唐綱想想的空間,自然也是想到了是陶怡然對唐榮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壓制住的怒氣再一次噴涌而出,「簡直混帳。」
「此事外頭已經傳開,你可知那些人說的多難聽,你向來就是謹慎之人,為何最近總是出錯?!」
幾次的失望累積到了一起,讓唐綱懷疑上了唐榮的本事。
唐榮叩頭,「父親,從成親開始到現在,兒子的境遇每況愈下,無論做什麼都不順,兒子懷疑這背後定有人在刻意針對。」
一定是唐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