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萬般的憋屈也只能強行咽下,還得跪下聽老太太教訓,等老太太罵夠了才問起接下來的打算。
得知被關在府中,會儘快走動關係外放,陶老太太才點了頭,說換個地方再嚴加看管,那點賭癮還是能戒掉的。
「怡兒的事你要如何處置?」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陶老太太的預料,陶大人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決定,那就是自請下堂.
「你糊塗了?「
不僅是陶夫人,就是陶老太太都很吃驚,陶大人道:「侯府不會認下此事,陶家更不能背負此事,除了極力否認外只有讓怡兒自請下堂,勉強還能保住陶家的一點聲譽。」
「無論此事是誰主動,吃虧的都只會是陶家。」
「此事我已經決定,不可改變。」
和侯府結親是他做的最錯的一件事,現在只是損失一個陶怡然,若是一直和侯府糾纏消耗下去,只怕整個陶家都要搭上去,不如及時止損。
「老爺」
「不必再說了。」
那天是陶怡然請的唐榮,按照當時唐榮的態度,他很不願意相信是陶怡然主動,但他說服不了自己。
唐榮利己,若他會維護妻子,早就維護了。
有下人來報,「老爺,威遠侯府的侯爺和夫人到了,已經請到前廳吃茶。」
「來的好。」
陶大人轉身要走,根本沒有給陶老太太和陶夫人說話的機會,陶夫人崩潰了,兒子去賭,險些葬送前程,葬送陶家未來,女兒如今還自請下堂,她都不敢去想以後的日子?
「母親,那日你不說盡在掌握嗎?」
「不是說小事一樁嗎,為什麼會是這樣?」
她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對老太太的不滿,老太太重重拍了茶几,「你該問你自己,這樣的事怎麼就能傳出去,你是如何掌家的?!」
「要不是你,就沒有今日之事。」
一晚沒睡再被刺激了一上午,如今的陶夫人可謂是理智全無,心裡那些藏了多年的話此刻都吐了出來,「若非母親,怡兒又怎會學那些伎倆,好好正室夫人偏活成了小妾的樣子,整日想著的都是以色侍人,母親,你到底都教了她些什麼?」
「放肆!」
陶老太太被觸及逆鱗,「誰給你膽子忤逆長輩,你給我跪下。」
陶夫人形容癲狂,「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跪?」
「我的怡兒被你毀了!」
「你還要毀了府中多少人你才甘心?」
「要不是你,我如何會被人當做笑柄,老爺又如何時時被人在背地裡恥笑?」
「你以為你教的怡兒很成功嗎,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去聽聽外面那些人是怎麼說她的?」
「說她盡得你的真傳,行事作風是家學淵源,你以為這些是讚美你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