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這些的王氏心情著實還行,調整了下狀態後就去老太太跟前抹了兩把淚,擅長以退為進的她甚至主動提出將唐陌夫妻給分出去。
「樹大分枝,如今二小子也已經成親,有了差事,也算成家立業,開府別過想來也沒問題,外頭雖會有一時的議論,總好過讓府中不消停的好。」
「繼母難為,我是真的怕了。」
若不是有唐榮在背後授意,一個管事婆子敢去陷害府中的主子?
如今的老太太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雖然一開始就猜到是春華院做局陷害,但真相查出來的時候還是讓她心寒,王氏這麼說的目的她也清楚,「什麼搬院子分家的事以後不許再說,府中誰也不許說。」
真要分家外頭的人該如何議論侯府?
唐陌可是嫡子,並不是什麼無足輕重的庶子。
「此事我老婆子會給你和二小子一個交代,你且再等等。」
「母親言重了。」
王氏緩緩起身,「兒媳頭暈,想回頭去躺躺,母親也氣色不佳,該要多歇息才是。」
人一走老太太就嘆了氣,可謂是心力交瘁。
作為老人,在這個時候就希望兄弟兩個有一個能主動站出來平息此事,道歉也罷、寬宏大量不計較也好,總要有人先退一步,給階梯讓另外一個下來,可眼下一個心中有氣,一個臥床不起,竟將難題都給到了她。
若是逼著唐榮告罪,就坐實了他指使下人陷害繼母和親兄弟的事實,這是極大的污點,若是讓此事就這麼裝聾作啞的揭過去,王氏婆媳都鬧成了這樣,顯然是走不通的。
「去找侯爺來。」
此時的唐綱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黑衣人被審了半天愣是什麼都沒問出來,都是拿錢消災的主,只要收到錢就按照僱主的吩咐辦事,具體僱主是誰不會去關心,這是規矩。
張管事近前,「那黑衣人說僱主和世子有仇怨,還說什麼初一十五,想必世子應該能猜到是誰。」
唐綱陰沉著臉去了春華院,唐榮今日一早就醒了,醒來後一句話也不說,誰也不想見,眼神冷的可怕。
聽了唐綱的話回想了半天想說是唐陌,只有唐陌嫌疑最大,的但最終還是說是祝佑,他只讓人揍過祝佑。
「如此說來是襄國公?」
唐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襄國公一直認為祝佑險象環生與挨了侯府護衛的揍脫不了關係,報復回來極有可能。
唐榮不想多說什麼,多說無用。
見他消沉的又頹敗的樣子唐綱更是窩火,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當即就將那黑衣人扔到了襄國公府。
壓火的茶才喝了一口就去了老太太跟前,本來心情就不好,再聽到老太太的話怒氣又涌了上來,「就一定要較真,弄的如此難堪?」
老太太看他的眼神一言難盡,「你摔茶盞的時候就沒想過的兒媳婦會難堪?」
「被公爹摔茶盞,傳出去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她?放眼京城她都是頭一人,這是做下了多大十惡不赦的事?」
男主外女主內,即便是對兒媳婦再不滿的公爹也沒有直接發難的先例,都是讓掌管內宅的人去處理,可唐綱不認為自己錯了,只認定是辛安不夠賢惠,心胸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