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趕緊安撫住她,「此事我有別的打算,刺殺我的那些人廖直也遇到了,我本來想報復回來的,後來覺得留著往後再發作有大用。」
「但我告訴了老頭子,老頭子的人一定能查出來,回頭等我再立個功,請廖直到皇上跟前幫我說說。」
「你得記得咱們最初的目的就不是痛快的了結了他,是要徹底將他踩下去,讓那爵位堂堂正正的落到我的頭上,別擔心,我都有防備的。」
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看到你這麼緊張我,心裡怪高興的。」
辛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以後不許瞞著我,再有下次我就一包藥送隔壁那個上路。」
唐陌笑的更歡了,「真是稀奇,你居然想用他來威脅我,放心,他去上任的路上我不會讓他好過的,老頭子只怕還指望她混點政績回來,哪那麼容易,我能答應?」
「接下來的三年就是我們的,侯府所有錢財和人脈都歸我們使,就不相信沒點成就。」
「老頭子既然把他放出去,出去了可就不好回來了。」
辛安哼了一聲,唐陌又說了一大堆的好話才哄好她,隨後兩人都擠在美人榻上,難得休息,當然是要睡一覺啦。
年初四衛良才一家離開,侯府眾人出門相送,唐榮臉色不太好。
昨晚他親自開口讓他舅舅留下衛情姐妹倆,保證會為她們尋找好親事,可衛良才還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同時還勸說他去外放,說那是目前對他最好一條路。
他氣惱不已,他是侯府世子,遲早要承繼了這侯府的爵位,成為下一任的威遠侯,如此身份豈能外放去做一個微末的小官?
若他走了,外頭的人該要如何看他,只怕會說京中已沒他立足之地才灰溜溜的離開。
再說他一走三年,豈不是整整給了唐陌三年的機會?
幾個月的功夫尚且讓他走到今日,拉不下來殺不掉,再有三年又該走到哪一步?
老頭子的心思他最懂,只怕要趁著他不在京府中將所有資源盡數歸唐陌使用,簡直如虎添翼。
他將這些都說給了衛良才聽,衛良才卻說他心性浮躁當修身養性,又說什麼即便唐陌起來了也越不過他,說什麼還能成為他的助力,簡直可笑!
衛良才朝唐綱拱手,「叨擾多日,若有失禮之處萬望海涵,等到了任上再給侯爺來信,往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儘快傳信來就是。」
唐綱客套著,「唐衛本是一家,你就不用客氣了,我等著你下一次回京述職,屆時你定能再上一層,到時我們再舉杯痛飲。」
張氏帶著兩個姑娘和衛傳宗站在馬車前,對於今日的離開她有些高興。
陶怡然說肚子不舒服並未來送行,辛安見告別的話已經說的七七八八,便命人將她準備的禮物呈上,「舟車勞頓,我怕舅母和妹妹們在馬車上有不適,便讓人準備了些提神醒腦的糖丸,若有不適含一顆在嘴裡。」
「另有一些乾果肉鋪,給舅舅和舅母在路上磨磨牙,打發時間。」
又拿出來一瓶補氣丸和三個匣子,補氣丸給了張氏,兩個匣子給了衛情姐妹兩個和衛傳宗。
「我年輕不懂事,性子也衝動,若是有讓舅母不開懷之處還請舅母寬宏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這瓶補氣丸來自太醫署,這一份是養肌膏,我讓人趕著配出來的,主要用的是珍珠,以蜂蜜和蛋清調和敷在臉上,干後以清水洗淨,可令肌膚細嫩潔白。」
張氏扯出笑來,「你有心了。」
只這一句,別的是再說不出口。